在咖啡馆又呆了好久,直到听见那个项目崩了的新闻。
魏家原本接手的中期和后期,前期被燕西爵想方设法塞给了苏氏,结果不出所料,撑不过三个月,就出了问题。
对此,苏安浅手里的咖啡杯顿了顿,然后苍白的笑了一下。
胸口很闷。
现在他应该如意了吧?
项目一出事,她的手机响个不停,都能想象得出那些董事急如热锅蚂蚁的模样。
可是她给不出交代,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她不是燕西爵的对手,没有他的手段。
干脆缩头乌龟,直接把电话关机,隔绝一切叨扰。
别人都走了之后,她又要了一杯咖啡,总觉得身体有些凉,把咖啡捂在手心里也不管用。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原来她也不坚强,一个新闻可以让她坐立难安。
转手拿了电话,“晚歌,一起去晚宴吗?”
电话那头陆晚歌好像刚跳完舞蹈,或者骨折之后的腿走得累了,总之有些喘,“好像不行,我今晚有事。”
苏安浅皱了皱眉,开着玩笑,“明承衍每天那么忙,又不需要你陪,你还能有什么事?”
陆晚歌嗔了她一句:“跟他可没关系,本小姐腿好了之后都懒得见他。”
她笑了笑,明明是相互喜欢的吧?
“浅浅……”陆晚歌忽然放低了声音,有那么点欲言又止的味道。
她微微抿唇,“嗯?怎么了?”
陆晚歌顿了会儿,才道:“之前的事真的对你没影响?你没事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苏安浅清淡的笑着,也只有嘴角像是笑着,美眸没有什么笑意。
“我本来应该多陪陪你,但是抽不开身,养伤太久,把课程都耽搁了,你也知道富太太学员们很难对付的!”陆晚歌皱着眉略微的抱怨。
苏安浅依旧淡淡的笑,“嗯,我知道,没事,有空再聚,我去晚宴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挂了电话,她反而显得很压抑,忽然觉得生活真是莫名其妙,然来然去,到底有什么意思?
从咖啡馆出来,她慢悠悠的在街头走了会儿,满大街似乎都是苏氏的项目失败,明天大概就要有很多人谴责她了,明知道公司弱了,还敢接这样的项目,不是在玩么?
那一晚,估计是很长时间以来,她又一次碰了酒。
没有醉,但只喝了一点点就已经很上脸了。
使者上来提醒她说包里的手机响的时候,她才略微皱眉退出喧闹的人群。
包裹的热闹忽然退开,她竟然会有一种不安全感,连走路都变得谨慎起来。
走过去拿了手机,盯着那一串不陌生的号码,那还是他逼着她背下来的,几不可闻的皱着眉,接通。
“喂?”
“去哪了?”一个多月不见的燕西爵,嗓音好像比以往还要低冷,也很清晰。
她抿了抿唇,一手拿了包就往外走了,淡淡的一句:“一个聚会,这就回松涛居了。”
电话那头的燕西爵沉默了片刻,到最后也没说什么。
苏安浅打车回去,一路上不断的想着,一个多月不见,他的怒气是消了还是更甚?回去了会怎么对她?
不过她好像想多了,回到松涛居,她没有看到燕西爵,只有保姆一个人候在门边。
“太太回来了?”周嫂笑着。
苏安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略微皱眉,一边换着拖鞋。
周嫂在她旁边也微微皱眉,“太太喝酒了?”
她也点了一下头,“一点点,没事。”
不过周嫂可不这么想,“那不行,先生要回来的,他要是知道你喝酒,非得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