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温离的细腰,将她往上提了提,下颌靠在她发顶,隔着淡淡的桂花香,亲昵的蹭了蹭:“你抱紧,我单只手力气不够的,免得让你摔了。”
江不眠胸口抵着剑,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手,随后就受到容阙不善的眼神,他趁此机会忙说:“诸位和家妹认识?”
风声骤然便缓,温离从容阙怀里抬起脑袋,好奇的看着江不眠,闷声道:“你说什么?”
江不眠被吊在剑尾,生怕自己被容阙甩出去,却还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生无可恋的问出第三遍:“诸位和平喜认识?”
容阙专门挑狭小无人的宫道走,树影斑斓,极好的作为他们的掩饰,不让他们的身影被人发现。
温离点头,“是平喜公主要我们入宫的,想来公主还不曾与太子殿下说罢?”
江不眠道:“几位是如何找到长乐宫的?”
温离正想说话,一阵寒风刮来,冻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也是公主与我们说的。”
后背被人用衣裳紧紧裹住,将寒风挡在外头,灵力从二人相触的位置缓缓涌入,顿时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温离心里暖暖的,顺势看向迎着寒风林立的少年,他鬓边的黑发吹起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发带随风起舞,而在他身后是急速后退的宫墙飞檐。
今夜无月,乌云蔽天,滚滚翻腾的黑云下沉,好似触手可及。
他却是这滚滚云下唯一盈盈的月。
容阙自然知道温离在打量自己,他从来不畏惧温离的眼神,反倒异常的期待,只要那灼灼视线只停留在他一人身上即可,不分到别处去,便是最好的。
所以他垂眸相视。
她杏眸如圆月,潋滟秋水,含着这天地间最为亮丽的色彩,属实叫人移不开眼。
察觉到自己又被忽视,江不眠又气又恼,暗暗咬牙,待会儿若是他们嘴里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就要让人治他们最严重的罪!
秋词宫内并未点灯,扶楹正潜入房内,仔细盯着缓缓上榻的江逢春,奇怪的是她一直闭着眼,任凭她路上怎么呼唤。
那时在见到皇后时,他们也是这般被她控制的。
奇怪的是,当江逢春上床后,麻木的神情骤然消失,沉沉睡去。
正当扶楹犹豫是否要将她唤醒之时,江逢春相视梦到极其可怖的东西,挣扎着从榻上起来,双目瞪着前方,大口的喘着粗气。
瞥到角落里的身影,她戒备的看了眼,亮声道:“谁在那里!”
扶楹见她已醒,便从暗处走出来,“公主。”
江逢春看清扶楹后,心底不安也就落下,反之极为惊讶:“扶姑娘,我都还未配合着你们,你们怎的进来的?另外几位呢?”
她砸吧着嘴,柳眉凝住,神色倏尔变得难看:“怎么又是这股子怪味道?”
扶楹透过窗棂向外看,只可以看的见朦胧月色,却始终不见月色中人影,她正奇怪着,忽而刮起一阵诡异的风,吹得窗户咯吱作响,随即一道玄色的身影从也夜色中行出。
她开了窗,松口气回答江逢春的话:“我们本是想前往长乐宫调查调查,却恰好撞见公主,便一路随着您回来了。”
江逢春怔愣,“我,我不是在睡觉么?”
扶楹示意她低头看去放在地上的绣花鞋,鞋头与鞋底的泥泞新鲜,是新沾染上的。
“这。。。。。。”江逢春一个不留神,屋内猛地多出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位是自己的皇兄,恍恍惚惚的仿佛还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