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几步跨出堂屋,却又在院子里停驻了脚步。
“你知道睡哪个房间吗?”江眠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柔声在他身后道:“我带你去。”
穆云舟下意识拒绝:“不用,你指给我就行。”
江眠没理他,越过他走到了前面。
穆云舟只得跟在她身后。
夜风袭来,他又闻到了江眠身上的淡淡幽香。
心跳越来越快,擂鼓交错!
“吱呀”一声,江眠推开了房门。
她擦亮了火柴,走进房中点亮了煤油灯。
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蚊帐都挂好了。
江眠指了指床铺道:“这些被子都是新的,还没人盖过,夜里凉时,你拉过被角盖一下肚子。”
江眠又指了指床头的桶:“你晚上起夜就用这个,也是新买的,明天早上我来给你倒。”
说完之后,江眠也没多留,说了句:“早点睡吧。”
就走出了房间。
直到江眠关上门,穆云舟看着那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给他提尿桶?
不是!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起夜还用尿桶?
不是!
他脑子到底在活跃什么要命的东西。
江眠留下的余威,像一股热浪砸在了穆云舟的脸上,脸皮子烫的就像着了火似的。
他坐在床头愣了好一会神,才心烦气燥的躺到了床上。
肩膀碰到了柔软的棉被。
穆云舟觉得热,扯过被子往里面推了推。
床里的一角,露出一堆布料,应该是忘记收拾了。
穆云舟拿起来,想给放在柜子里,就从里面掉下一件小衣服。
崭新的,三角形的,精巧柔软。
穆云舟捡起来看了看,一时没想到是什么。
等他举高了,才恍然发现……虽然和他的大裤衩有所不同,但这确实是一条女人的贴身小裤。
江眠留下的第二波余威,直接把穆云舟砸懵了。
他因为太过震惊,愣了好一会才像是烫到般,猛的将那小裤扔了出去。
但好巧不巧……就砸在了煤油灯上。
灯歪了,油淌到了裤裤上,留下一抹很重的痕迹。
穆云舟再去抢救,已经来不及了。
他拿着已经不干净了的小裤裤,只觉得无比烫手。
怎么办?
他赔还是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