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抱住我,让我能更舒服的靠着他,“安,你为什么要帮布莱克洗脱罪名,这不像是你会做的。”
我语塞,我能说我的目的在布莱克老宅吗?我根本解释不清我为何会知道魂器的收藏地点。
“我……这个……”我吞吞吐吐着,脑中飞快的转着思考该怎么回答。
他却突然笑开,“是为了母亲吗?”
纳西莎妈妈的确一直都在为布莱克担心,以前就会去阿兹卡班探望西里斯·布莱克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她的心中他们一直都是她的家人。布莱克越狱后,她更是担忧不已。
现在德拉科主动说出了这个理由,我本该松口气应承下来。可是看着他,我却怎么也无法欺骗他。
在心中暗自叹息,我真是没救了,被他用爱情绑得牢牢实实。
“那也是其中之一,可是还有最主要的原因,我不想说。”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用眼神释放我的恳求。也请你不要问,或许有一天我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但是现在而言,我更愿意将它永远深埋。
他收紧揽着我的手臂,低下头在我的额上轻吻,“不想说就不用说,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勉强你。”
我安心的闭上眼,紧紧地抱住他。
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可是我害怕改变,害怕你不能接受,我宁愿将未知的风险掐灭在萌芽前。
直到有一日,去礼堂用午餐时,刚下到楼梯尽头就看到了魔法部部长福吉。他身穿一件细条纹斗篷,稍稍有点出汗,正在那里瞪眼看着外面的场地。
我和德拉科一顿,彼此交换个心知肚明的眼色,继续往前走。
又有两个人从他身后走出了出来。一名已经很老了,巫师的魔力越强大就越不容易老,看他的样子要不年龄真的可比邓不利多,要不就是魔力弱小。另外一名身材高大匀称,有稀疏的胡髭。
我寻了个时机通知了斯基特,便若无其事的去吃饭了。
我悄悄留意着格兰芬多三人组,他们一副很焦躁的样子,与其他学生愉快用餐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当天晚餐的时候,我发现波特袍子的前襟下面鼓囔囔的,他一直用交叉双臂来掩饰着。餐后他们偷偷摸摸地走到前厅附近的一间空房间里。
我和德拉科也在旁边寻了个空房间静心等待。我递给他一瓶复方汤剂,“虽然措施已经布置得很周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加一层保险吧。”
他接过,喝下后变成了一个红色头发的人的样子,我不怀好意的在他面前施了镜像术,他一看脸色变得铁青,“你用的谁的头发!”
“很明显,”我努力憋住笑,“格兰芬多的弗雷德·韦斯莱。”
我转过脸干咳两声,才接着说:“这样比较不容易穿帮不是吗?谁都不会想到你会愿意变成韦斯莱家的儿子的样子。而且以他们的性格、他们家的立场,如果真被发现也比较好解释不是吗?”
绝对不是为了好玩!绝对不是!
我拿出另一瓶加有乔治·韦斯莱头发的复方汤剂喝下,对着镜子满意的欣赏片刻。伸出手捏上他的脸,“笑笑,你刚刚的表情完全不像!”
他一脸吞了鼻涕虫的表情,“谁要像那家子臭鼬!”
好吧,我耸肩,不勉强。
过了一会儿,礼堂里最后两个人也离开了。隔壁教室的门慢慢打开,我和德拉科给自己加上隐身咒和无声无息,悄悄地跟在后面。
前方三个人挤在一件隐形衣里,本来这两三年就长得很快,又躲了三个人,更是显得拥挤。时常有袍角或鞋跟什么的露出来,完全不用我和德拉科费心就可以知道他们的位置。
走下大门前的石阶,来到门外。太阳已经落到禁林后面去了,余辉正照在树梢上。
他们走到海格的小屋前,敲了敲门。门打开后,海格后退一步,让他们走了进去。
我拉着德拉科绕到小屋靠近禁林的位置,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我扯开铺在地上的隐形衣,拉着德拉科走了进去。
我挥动魔杖,完成这个几天前就画好的魔法阵的最后一步,才放松下来。单靠隐身咒多半是瞒不过邓不利多那老狐狸的,有这个从家族收藏中找出来的可以隔绝声音、气息的魔法阵才稍微放心一些。
海格的南瓜地里,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正被绳子系在地里一棵树后面,它的脑袋转来转去,爪子不安的抓地。尽管他一直声称多喜爱这些“小可爱”什么的,也仍然不敢私自放了它。
屋子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以及极其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
远处,一群男子正在走下城堡的石台阶。走在前面的是邓不利多,他的身旁是福吉,后面是此次来霍格沃兹的另外两位成员。
他们走近小屋,开始敲门。好一会门才打开,等他们都进屋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福吉开始宣布起官方的文件。我看了看时间,早前下好药放进去格兰杰的猫克鲁克山差不多该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