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午的过去,兴奋的情绪在营地上弥漫开来。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似乎也颤抖地期待着。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成百上千个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幻影移形的小贩从天而降,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希奇古怪的玩意儿。我和德拉科一摊一摊的逛着,德拉科买了好些东西,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克鲁姆的小塑像,可以在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还买了两个全景望远镜,给了我一个。原本他还想买一顶装点着会随风起舞的三叶草的绿色高帽子,却因为我联想到某个关于绿帽子的说法阻止改而买了发光的玫瑰形徽章。我虽然对魁地奇不感兴趣,可女生的购物癖发作下也买了好些有趣的小东西。
说来也挺有趣,绿色的三叶草代表爱尔兰,而保加利亚的象征则是红色的狮子,真真跟格兰芬多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回到了帐篷时,马尔福夫妇正在等待我们,看见我们进去才笑着招呼我们过去用餐。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没注意到时间,却要他们等我们。
纳西莎妈妈走过来,温柔的说:“不用感到抱歉,等家人吃饭本就是很正常的。走吧。”她拉着我,率先走向餐桌。
我看看卢修斯爸爸也笑得很温暖,德拉科也示意我不要介意,温馨的感觉让我笑眯了眼睛。
第 43 章
树林远处传来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着凉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卢修斯爸爸示意我们不要着急,等人少些再去也不迟。
我点头,包厢又不会跑,只要在比赛开始前去就好了,没必要现在去人挤人。
我们在帐篷里品着红茶,直到时间差不多才起身。
我和德拉科跟在马尔福夫妇身后,顺着灯笼照亮的通道走进树林,悠闲的姿态仿佛是在自家花园里散步。
此时道路上的人已不多,周围也多是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喊叫声、欢笑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歌声从前方传来,仿佛和这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边轻声聊天,一边走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很快结束。从树林的另一边出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巨大的体育馆的阴影中。
走向最近的入口,“一等票!”入口处的那位魔法部女巫师看了看票说道,“顶层包厢!”
沿着铺有红色地毯的楼梯拾级而上,走进位于体育馆最高处的包厢,正对着金色的球门柱。
包厢里的二十来张紫色和镀金坐椅已有不少人入坐。韦斯莱一家、格兰杰、波特、福吉和一位穿着华丽的镶金边黑色天鹅绒长袍的男巫,以及缩在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位置上的家养小精灵。
它的身边看上去是空位,可我知道那里坐着一位神秘人的狂热信徒。
我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现在引得他注意就不好了。
“……啊,卢修斯来了!”
“啊,福吉,”卢修斯爸爸带着我们走向魔法部部长,他伸出手去,“你好。我想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妻子纳西莎吧?还有我们的儿子德拉科,这是德拉科的未婚妻安。”
“你好,福吉先生。”我和德拉科优雅行礼。
“你好,你好,”福吉说,笑着回礼,“请允许我把你们介绍给奥伯兰斯克先生——奥巴隆斯克先生——他是保加利亚魔法部的部长,没关系,反正他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
可是这时那位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长眼中分明划过笑意,他……是故意装作不会英语的吧。
也不说破,我们用保加利亚语向他做了自我介绍,总不能让这位外国的部长认为英国人都那么不学无术吧。他显得很惊喜,嘴角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待我们寒暄完毕,福吉继续说:“让我看看还有谁——你认识亚瑟·韦斯莱吧?”
卢修斯爸爸冷冰冰的眼神扫过韦斯莱,“天哪,亚瑟,你卖了什么才弄到了这顶层包厢的座位?你的家当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对吧?”
嘲弄的话语让我想起了之前德拉科说的,不愧是父子。
福吉没理会韦斯莱们涨红的脸和恶狠狠的眼光,他说:“卢修斯最近刚给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捐了很大一笔款子,亚瑟。他是我请来的贵宾。”
韦斯莱先生带着勉强的笑,“噢——太好了。”
卢修斯爸爸目光扫视了一圈,带着我们走向座位。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巴格曼冲进了包厢,“部长——可以开始了吗?”
“你说开始就开始吧,卢多。”福吉说。
巴格曼抽出他的魔杖,给自己施加了个声音洪亮,座无虚席的体育馆里,他的声音响彻看台。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前来观看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
观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几千面旗帜同时挥舞,还伴随着乱七八糟的国歌声。对面一直有文字闪动的广告板上显示出:保加利亚:0,爱尔兰: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