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蓁闭了闭眼,绯靡的血色从耳根红到颈窝,哑声道:“我不会。”
蓦地,男人眸色冰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沙哑嗓音带着几分隐藏在心底已久的暴虐:“苏明礼没教过你吗?你不是自己凑上去要和他去里面做吗?”
他在用她的话呛自己。云蓁眼尾染了红,她不能争辩什么,就这么误会好了。闭上眼睛,回想起在欧洲的事。在欧洲,深夜频道没有年龄限制。她有时出差去国外演出,请来的保姆会趁云念睡着后看会电视。而她又从来不记得调回去,以至于有几次自己打开电视机,限制级的画面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直接进入她的瞳仁中。试着回想几个画面,有样学样起来。尽管动作生涩,但她记忆力好步骤不差。湿润柔软的红唇落到男人的下巴,贝齿轻轻咬了下,沿着下颌线一路亲到他的耳后软肉。像是想起错过了什么,云蓁嘴唇顿了下,回头含住了他不大的耳垂,用温暖的舌尖转了几圈。倏尔,耳边传来男人隐忍的闷哼和低沉的喘息声。压在他胸膛上的手感受到男人起伏不定紊乱的呼吸。陆卓景没叫停,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到位,只是掐着她腰的手越收越紧,疼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云蓁从他颈窝里抬起头,看了眼他。男人暗沉的黑眸里是酒后朦胧的醉意,扣人心弦的宠溺。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收回视线,冰凉的手指摸上他不停滚动的喉结,摩挲了会,低头吻去,男人配合地把下颌抬高。凸起不断滑动,让她几次都抓不住,干脆用力咬了上去,重重吸吮住。陆卓景眯起眼眸形成一条狭长的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后勃颈,把人拎了起来,冷冷盯着她看:“你到挺会的。”
云蓁奇怪,之前明明一副很享受的模样,现在却是满身阴暗狠厉的气息。难道自己弄疼他了?这还没有他咬自己的十分之一用力。陆卓景看着她一脸卖力认真的模样,脑中不断闪过她伺候苏明礼的画面,心底的嗜血暴虐之气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下一刻便把她推到在沙发上,抽了她睡袍的腰带捆住她的双手。在沙发上要了她一次。云蓁的身体被他调教过,知道怎么配合他,这让陆卓景做得很尽兴。结束后又抱去卧室继续,也没管自己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和他的小东西在一起的时候,什么疲惫感都会消失。……下午,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陆卓景坐在老板椅上望着桌面上的手机出神。要不是公司事情太多,他就想一直陪着那个小女人。他起床时,她还没醒,甚至手腕上的腰带也没被解开。真得被折腾惨了。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染着哭腔的哀求声,男人唇角不自觉地挂起一个变态的笑。但转眼想到她主动讨好隐忍顺从的姿态,尤其那些伺候男人的手段,陆卓景颞侧的青筋突突直跳。思绪飘着,都没注意到萧雷进来,直到听见轻咳声,他才幽幽掀起眼皮,阴鸷地盯着他这个没有眼力劲的首席特助。萧雷不知道自己又那里得罪老板,缩了缩脖子,恭敬道:“上官小姐想见总裁。”
话音才落,上官铮蹬着高跟鞋用力踩了进来,萧雷阻止不及。陆卓景抬手示意他出去,顺手拿起手机在指尖把玩。上官铮冷着张脸,冲到办公桌前与他隔桌相望,手上厚厚一沓文件拍在桌面,质问道:“韩艺澄的绯闻是你授意的吗?”
陆卓景半阖着眼眸,点头确认。上官铮压着声音:“卓景,你知道今天有多少合作商告幕天娱乐违约?”
“哪又怎么样?”
男人轻描淡写的语气,配合着他一身笔挺黑西装,和艳丽的红宝石领带夹,带给对面女人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自从在音乐节上发现陆卓景爱上那小孤女,她那倨傲的自尊心被践踏成碎片。商场上手段毒辣的陆卓景竟然能纵容自己的妻子出轨,还不惜动用资源,牺牲旗下当红艺人为她遮掩丑闻。上官铮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血色的指甲嵌入肉中,那点痛苦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她眯眸,咬牙道:“你真的一点都无所谓吗?”
陆卓景淡淡道:“我愿意。”
一瞬,伴随这三个字,上官铮仿佛听见碎片被碾成沫的声音,嘴唇颤抖着吼道:“陆卓景,你疯了。”
陆卓景手指敲击了两下桌面,冷声提醒道:“上官铮,注意你的措辞,在我这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女人面色一白。陆卓景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接通内线,吩咐道:“把人带进来。”
说完,啪一声,把指尖玩转的手机拍在桌面上,人向椅背靠去,嗓音平淡听不出情绪:“铮铮,这次在米国的商务谈判你做的不错。”
听着他又叫回自己的小名,并没有让上官铮的恐惧消散一分。她目光盯着桌上的手机,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他知道了?心里处于恐慌时,萧雷带着一名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子进入。上官铮回头看见来人,心头一凉。男人她认识,自己耶鲁大学法学院的师兄——霍明。霍明沉步走到她的身侧,伸手打招呼:“上官小姐。”
她用力拍掉霍明的手,不可置信地瞪着悠闲坐着的男人,声音紧绷:“你什么意思?”
上官铮是聪明人,这么显而易见的形势,她心里早就明白。只是没想到陆卓景不顾念多年合作的情分,甚至都没在乎她背后的上官家,要将她踢出陆氏集团权力层。看着上官铮逐渐失去血色的脸,陆卓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最近一段时间你也挺辛苦的,正好霍律师要回国发展,你把手上的工作移交给他,好好休息一阵。”
陆卓景说话客气,还是给她留足了颜面。上官铮闭了闭眼,忍着满腔的酸涩,冷声道:“谢谢陆总。”
她有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像丧家犬一样被人赶走。转身撩了把大波浪长发,昂着头抬腿朝办公室外走去。快到门边时,身后响起一道低低沉沉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男声。“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我会不高兴。到时候迁怒谁就不能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