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一身疲惫,乔晚坐在床头,看着对面墙上的结婚照发呆。
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胸闷,怎么坐都不舒服。
每回危险过后,都会内心感慨,生在军人世家很骄傲,却永远都要承受等待和不安。
结婚照上,周屿淮的笑得像个傻小子。
除开第一次相遇,他有点凶以外,之后他都很爱笑。
有时吧,嫌他粘人。
她干什么,周屿淮都要凑过来吧啦几句。
家里好安静。
突然想他了。
“哼,等以后我做生意到处飞,也让你尝尝等人滋味。”
关灯躺下,乔晚侧身看见另一个枕头没人,转过身去。
半夜,
乔晚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身临其境。
一间充斥腐臭味的小木屋,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是周屿淮。
胸口和腹部中了枪,一群男人蹲在他旁边,正一刀刀割掉他的肉。
乔晚紧紧拽住被褥,想要杀了这群人,却怎么都过不去。
“不要。。。不要,你们敢。。。不要啊!”她猛然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不会的,周屿淮以后的任务,就算受伤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梦里的一切又在脑子过了遍,太真实了,不像梦。
想找花花帮忙看下,可助理还病怏怏的。
乔晚双腿弯曲,八岁她也做了父母牺牲的噩梦,第二天爷爷就告诉她,爸妈离开了。
头埋在膝盖上,呢喃道:“不会的,他的命,是我冒险夺回来的。”
。。。。
乔晚坐到天亮,下床洗漱去上班,不希望今天有人来找她。
因为没消息,就代表周屿淮还活着。
走到院子打开门,苏政委抬手敲门动作顿住,徐营长、杜营长、冯团委站在后面。
乔晚手指握拳,笑着打招呼:“早啊大家。”
何主任心疼,扯出笑。
苏政委愣了半晌:“屿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