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打了一个哆嗦,扭头就望向武谷良。
这逼人肯定是早就发现不对劲了,所以在家里埋伏了人手,杜立秋和潘红霞在那边一扯犊子,他这边就发动了。
为了杜立秋能活下来,唐河给武谷良跪下磕几个头都行。
武谷良被唐河极度古怪的眼神看着全身发麻,感觉胸口的伤好像又要挣裂了似的,心里没来由慌慌的,但是那股子混子的混不吝劲儿发作了,怒道:“看你妈了个批啊!”
他这一骂,反倒是让唐河回过神来。
怎么是唐树来报的信儿呢?
“哪要死人了?”
“咱们村儿啊!”
唐河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武谷良向杜立秋下黑手就行。
“谁要死了?”
“田中秀!”
唐河一愣,“他?他怎么跑咱村来了?”
唐树说:“我哪知道啊,就看着老八头子把田中秀从家里打了出来,抡着铁锹要砍死他!”
唐河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之前也说过,田中秀这个人,是长兴村的村长,此人四十多岁,但是就好那一口,而且胃口极好,连鲍牙水桶腰长得奇丑的大姨子都不放过。
之前他还寻思,田中秀到村里,又特么跟谁扯犊子了。
谁成想,这犊子居然扯到杜立秋家里去了。
这逼人可啥事都干得出来,三丫腿断了在炕上躺着,齐婶子在照顾着,杜立秋又不在家,草的,他特么不是把三丫给祸祸了吧。
唐河顿时怒发冲冠,杜立秋虽然屡次邀请,他屡次殴打杜立秋。
但是男人的心思就是这么怪,虽说啥事也没干,他依旧把齐三丫当成自已的。
唐河骑着自行车就要去找杜立秋,想了想还是算了,真把这虎逼叫回去,他怕是当场就能把田中秀大卸八块。
唐河在前面骑,唐树玩了命地蹬着自行车,魂儿都快飞出来了也追不上。
唐河一进村,就见杜立秋家门口乌秧乌秧地围了一堆人,听见老八头哑着嗓子怒吼,老齐也来了,抡着镐头要往人堆里冲,又被人七手八脚地拉住。
人群中散发着一种格外不一样的热情,事关这点破事,可比唐河的奶奶来作闹好看多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唐儿回来了,顿时人群瞬间就寂静了起来。
不知何时,唐河已经成了自家、老杜家、上东村秦家还有老齐家的主心骨了。
唐河扔了自行车,背着枪就冲了进来,没理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田中秀,而是先冲进了屋里,看着躺在炕上盖着被子的齐三丫,刚刚松了口气。
齐三丫一看到唐河,眼圈当时就红了,然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唐河当时头皮都麻了,田中秀这个老王八犊子,还特么真是牲口啊。
唐河立刻转身奔出了屋,田中秀很有经验地抱头准备挨打,唐河却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外头拖。
田中秀吱哇叫唤着求饶,林秀儿冲了上来,怎么也拉不住暴怒的唐河,索性跳上他的后背,勒着他的脖子大叫,可是唐河依旧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