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皇,宸儿不敢隐瞒,这次不但没有猎到猎物,反而令六弟受伤,而射中忧儿的那支箭,却是忧儿的。”
耶律宸勋如实的回答着,他知道,既然圣皇问了出来,那就一定是二皇子和萧鸿嫣已经回来向圣皇大肆的渲染了一番。再加上夏国的这件事情,只怕有人更会诬陷忧儿,就是对六皇子不利的。而且原本误伤一说,只怕就会被说成是夏国的奸细蓄意暗杀了。
“那你又打算怎么办?”
圣皇的口气并不像是怪罪,倒是带着几分关心。其实圣皇也想知道,如此一来这个儿子要如何处理?毕竟做储君不易,做皇帝更难,今后如此事情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才能让他爬上自己现在的圣皇之位;之后又会有多少的事情,让你坐都坐的不那么稳当。
“儿臣如实禀告,那支箭并不是忧儿射的,因为忧儿那支箭是儿臣前一夜亲自给她打磨削尖的;箭身短二寸,箭翎长半寸,箭尖窄三分,长两分,箭杆里灌了三钱铅水;根本就是只有准头,毫无威力的一只箭,只是为了让她射起来不那么费力,又可射中靶子,图个开心而已,但这样的一支箭,却插进呈的腹部三寸有余,想必只有高手,运用内力,近距离才可以将人伤到如此程度吧!”
耶律宸勋说完,圣皇微微一笑,却不置可否,毕竟如此只是一个假设,耶律宸勋却并没有找到那个中间拾到箭又射出去的人。zVXC。
“还有就是,忧儿之所以会将那支箭射偏,完全是因为有人故意放了一群猎狗出来,而且那些猎狗不但袭击了忧儿的马,还将儿臣咬伤,如果不是耶克达和侍卫赶到,想必儿臣现在已经身负重伤了,还请圣皇明察那放狗之人。”
“哦,如此说来,宸儿找到那放狗之人了?”
“回圣皇,儿臣在围场西门,问过小吏,听说是前一天晚上有人带着二皇兄的金牌信物,还有数十只猎狗到了那里,一早上便将猎狗都带入了围场。而六弟中箭之后,儿臣曾马上派人去寻找二皇兄和鸿嫣郡主,就是怕有人在围场中行刺,或是再有误伤的事情发生,只是到了晚上,派去的人才回报说,没有寻到二皇子等人,他们是中午便从西门离去的,若是猎狗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又为何要躲开正门,从西门绕路而回呢?”
耶律宸勋倒是不怕圣皇追查六皇子被忧儿射伤之事,事情总有真相,而且二皇子布置的也不是天衣无缝,怕就只是怕圣皇当这是皇子之间争夺储君之位的一个戏码,不肯追查,那这件事情在夏国生变之时发生,对忧儿就十分的不利了。
☆、她叫翡翠
“那宸儿只带回了那看守西门的小吏,有没有将明儿的金牌信物一并带回呢?”
圣皇坐在上面,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耶律宸勋低头咬了咬薄唇,便再无语了。
“呈儿中箭的事情,本皇可以当他只是误伤,毕竟围场狩猎,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的;至于你说的明儿有意将猎狗放入的事情,本皇也无心追查,猎狗本来就是要用来追赶猎物的,就算真的证明是明儿放出来的,他也只是无心误伤而已,你们二人都有错,本皇要怪罪哪一个呢。”
圣皇果然不予追究,耶律宸勋低头不语,最后终究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谢父皇不怪罪忧儿,宸儿告退。”
“去吧。”。
圣皇伸手拿起了书案上的奏折,仔细的看了起来。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戏码,在自己争夺储君之时,或是历届的皇位之争中屡见不鲜了,比的就是看谁的招数更新,哪一个儿子的手段更狠毒而已。哪一个坐上皇位的人,不是被重重的算计,又常常的要算计别人,最后才脱颖而出的呢!
耶律宸勋退出御书房,过了中门拉着马一直向宫门外走去,距离宫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就看的耶克达站在宫门外向里面张望,表情很是焦急。
耶律宸勋心头一紧,高声的问了过去:“耶克达,你怎么来了?”
“主子!不是你让我来的?”耶克达听到耶律宸勋的声音抬头,焦急的应了一声。他来了有一会儿了,可是宫门的守卫说没有令牌,不可以进去,即使是宸王爷的随侍也不行。耶克达本来正在奇怪,既然主子叫自己过来,怎么却不交代明白,就听到耶律宸勋这样一问,心中便是一沉。
“我?糟了。”耶律宸勋也同时明白过来,翻身上马就奔出了宫门,耶克达也紧随其后,一边回报着:“刚刚是一个宫中侍卫模样的人过来,说您要我来宫里向圣皇解释围场的事情。”
“不是我。”
耶律宸勋每一个怪罪耶克达,毕竟不是他的错,只是心急如焚的向回赶,希望忧儿没事。
只是……
才出了宫门没有多远,便遇到了忧园的一名侍卫,遇到了耶律宸勋和耶克达,忙禀告着:“有呈王府的侍卫来报,说呈王爷伤势恶化,十分危急,忧儿姑娘和四名侍卫已经向呈王府去了,让王爷您忙完了就去呈王府。”
头克克律。“呈!”
“耶克达,马上召集人手,在忧园和呈王府间的路径仔细搜查,越是小巷越不要放过。我直接去呈那里看看。”
耶律宸勋拨转马头便向六皇子的王府奔去,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报着一线希望,忧儿已经顺利平安的到了呈那里才好。
“忧儿?!!没有的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六皇子看到耶律宸勋过来先是一阵高兴,只是听他问起忧儿有没有来过,心里便一下凉了半截。
“呈,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忧儿。”
耶律宸勋已经顾不上客套,既然忧儿没在,转身向外就走,只怕晚一步,忧儿便会多了一分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