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
冼澜心停住了脚步,她定定地望着那道人影,眼睛被泪水覆盖,却很快被大雨冲刷。
“是你吗?”她缓缓出口,而就当她要走近时,突然发现那人影消失了。
冼澜心自嘲地笑了笑。
而拐角处的池南聘望着雨中的冼澜心眉心拧成了疙瘩,手中拳头紧紧握着。
“池总,用我去接夫人回家吗?”旁边撑伞的王忠问着。
池南聘没说话,只是推开了王忠手中的伞,缓缓地跟在冼澜心身后。
回到池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佣人们望见冼澜心后,顿时都默契地各干各的事情,时不时地白了她眼,交头接耳地八卦了起来。
冼澜心默默地向楼上走着,一个正在拖着地的胖女佣拖到冼澜心身后,顿时不满地唠叨着,“怎么这么脏,真是,净会给人添乱。”
“可不是,这样的女人长得丑又没权没钱,池总虽然残废了,但也不至于找一个这样的人。”
“兴许人家是为了钱,我猜啊,她活不了几天。”
冼澜心麻木地听着他们的闲言碎语,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间冲了个澡。
坐在浴缸里面,冼澜心盯着前方放空,直到床头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是林梦白。
拿起手机,冼澜心按下了接听键,声音有些沙哑,“小白。”
“你怎么了?”对面的林梦白听出了冼澜心声音的不对劲。
“没事”冼澜心又道,她有些感冒,“今天我有点事先走了,下次有空我再去看你。”
“澜心”那边的林梦白略微担心地问着,“你不用瞒我,我知道那个鸭的事了,你……是不是在伤心?”
冼澜心睫毛微颤,眼眶也发酸了起来,但她心似是已经麻木了,只是酸痛无力,她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小白,不用担心,我没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冼澜心瞥了门口一眼,叹了口气,“小白,不说了。我有点事情。”
穿上睡袍,冼澜心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那个胖女佣端着手站在门外,上下打量了一样冼澜心,她不耐烦道,“少爷让你下去吃饭。”
冼澜心没说话,那胖女佣便扭着身体走了。
等冼澜心换衣服再下楼时,池南聘已经坐在了桌子旁了。
池家简单的晚餐果真不同凡响,只不过是池南聘和冼澜心两个人吃,竟满桌十几样菜。
冼澜心依旧面无表情,上前坐在椅子上,旁边的胖女佣毕恭毕敬地给她递过来手巾,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冼澜心早就习惯了,也知道在池家立足不会太容易。
而瞥见了桌上摆着的是筷子而不是刀叉时,冼澜心愣了愣。
她不喜欢吃西餐,她记得只有林梦白和那个鸭知道。
无意间的想起让冼澜心食欲大减,半天,她都没有拿起筷子。
“不喜欢?”对面池南聘也没有吃饭。
他戴着面具本来就不应该在楼下吃,只不过这是冼澜心要在这过的第一晚。
“没有”冼澜心声音略微沙哑。
“感冒了?”
冼澜心抬起了头,她印象中的池南聘,不会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