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宗,在哪?”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磁性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冼澜心握着小刀的手紧了紧。
“听说狼宗的人向来都是硬骨头,无情无感,只认一个忠字,曾经有人被活生生一点一点地削去皮肉,最后也没招供。”
冼澜心被这声音惊的倒退了一步,而等她回过神,才发现是头顶上正端着酒杯将身体探出窗户的赵若晴。
她半分邪魅半分讥笑地望着冼澜心,“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呀,跟他们很像。”
冼澜心盯着她那双看不透的眼一眨不眨,“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赵若晴手拄着脸,“你要想救他,就没有办法在池家待下去了,我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
冼澜心平淡如水的面容漾出了丝丝的警惕,她看不懂赵若晴,她似是在处处为她着想,却总是让人觉得好似自己的什么在被她把控一般。
明明是池老爷子安插在池南聘身边的眼线,却能够安然无恙地待在现在。
冼澜心不敢小看她,却也不想招惹她。
而此刻围墙边,只见池南聘微微挥了挥手,王忠便带着人将站在池南聘旁边的一个保镖压在了地上。
池南聘沉冷的声音在他的头上袭来,“既然他不说,那你来说。”
“池……池总……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那人惊恐地求饶着。
“哦?”池南聘挑了挑眉。
随即只见王忠的一个眼神,手下的保镖便开始对那人拳打脚踢了起来。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那人已经就剩下一口气了。
王忠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拎到了池南聘的身前。
“池……池总,我错……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但我真不知道他们是狼宗……”
池南聘似是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只是冷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不是狼宗的人?”
听了这话,那人顿时瞳孔放大,惊恐地盯着池南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姓池的,你欺负那个弱鸡有什么用,有能耐你冲老子来!老子不怕死,听说你不是手段贼黑吗?老子倒是要见识见识!”王飞不要命地叫喧着。
冼澜心知道,王飞当初进来池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离不开的准备,这是狼宗的宗旨,每一战都做好必死的决心。
这也是冼澜心离开狼宗的原因。
赵若晴饶有兴趣地望着冼澜心,似是在看着热闹。
而这时,王飞忽而瞥见了角落里的冼澜心,他表情微微一愣,随即挣扎着一边骂着一边向池南聘冲过去。
身后的保镖险些没有拉住。
冼澜心知道,王飞是怕她出手救他,那样,他们两个人或许都活不成了。
池南聘微微一顿,目光侧过着望向左边,却没有回头。
而就在这时,王飞突然挣脱了保镖的束缚,风一般向池南聘冲了过来!
众人一阵惊慌,而就在王飞的拳头要到池南聘眼前的时候,忽而一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王飞一惊,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池南聘,那带着强大力量的手真的是眼前看上去羸弱不堪的池南聘的吗?
他明明已经瘫痪且浑身多处残疾,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接住他这一拳?
而就在这时,保镖已经将王飞钳制住死死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