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绣儿。
紫罗排众而出挡在她面前,冷言道:“你来做甚么?”
绣儿掩口娇笑,说不出亮丽动人神采,道:“咱家来下战书的。”再从袖口抽出一张牛皮信封。
绫月斋不怒而威道:“拿来!”
绣儿不敢暗中乱动手脚,恭敬双手奉上信封,她对绫月斋的‘六天箭诀’已是深戒於心。
绫月斋信一看完,毅然道:“好,就此决定!”
绣儿颔首,轻轻掠视这里对自己剑拔弩张的众人,微微一笑,对紫罗道:“你我二个总有一较高低的机会!”
紫罗有来有往道:“我等著。”
嫣笑,绣儿离开。
绫月斋把信拿给华贵,胸有成竹道:“天意难回,‘魔宗’约战我等以及月云旧部一个月后于武盟总坛一较高低。”
众人无不动容。
华贵沈吟道:“照如今局势看来,东方狩可能投靠了二小姐的阵线,再加上‘天君’手里随时可以发动的兵力算来……至少有三仟以上的人,这还不包括本山的高手在内。”
玉柳浓秀眉一挑,计出万全道:“如若这样,那柳浓如果把‘武盟’所属各大帮派集结起来,那咱们的实力也不逊於他们。”
华贵担心道:“老夫最好把我华清子弟调来。”
“华老何须调兵遣将!只要你退出大小姐与二小姐当中的纷争,我东方狩保证‘天狩阁’亦不会出动一兵一卒。”
随着声音出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东方狩造访,缓步行来,身上气势狂猛无匹,众人不由得让出一条路让他通过。
华贵变色道:“此话当真?”
东方狩不愧为雄据一方的枭雄,竟孤身深入敌人阵营,绫月斋暗自喝采。
东堂狩问心无愧道:“华老,你我同是大小姐的人,然而同门相斗,敌位抗争则为门中大忌。我们魔门中人,与正道绝不相容,今日你不掏出心肝,他日有谁会衔义以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皆变色。
华贵嗔怒道:“我乃是为少主做事,而你呢?你却背叛了大小姐!”
东方狩不悦道:“少主呢?我怎没看到!”
华贵指着月斋吼道:“这位就是少主亲生的爹,‘怒啸谷’绫月斋绫当主!”
东方狩咄咄逼人,大放厥词道:“一个抛妻弃子的人不配做为我家少主的爹,他没有资格!当年大小姐苦苦盼著他来接母子二人,直到大小姐死了,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如此狠心薄幸之徒,华老你还在他身边,你怎么对得起大小姐及月弦在天之灵?”说到最後,双目通红。
华贵恻然,满眶热泪不由自主落下。
东方狩突然狠狠盯著绫月斋,恨道:“无法释怀!我对你始终无法释怀……若不是你,大小姐不会惨死!
若不是你,‘极道’不会四分五裂!若不是你,少主不会从小惨受‘天君’毒打……!
若不是你,月弦不会修练‘千年遗留大法’难产而死!
若不是你,少主也不会二次受到‘天君’‘销魂大法’禁闭灵智!若不是你,九大侍婢也不会各自耗掉近半功力!
你……你……你……我恨不得食汝肉喝汝血!”
华贵心情平静下来,问道:“你说……少主从小被‘天君’毒打……可是真的?”
东方狩忿然喊道:“此乃我亲眼所见,还假得了?华老你莫再蹉跎,大小姐的仇我们来报!用不着藉这个外人的力量。”
绫月斋黯然无语,当听到风情从小备受旁人毒打,更是心如刀割。
刹那间,像是老了十几岁,没想到自己意气用事之下,竟会造成如此风波。
紫罗秋波微转,盈盈一福,对东方狩道:“宿老请了,奴家乃月弦之女,未知宿老所言咱家主人惨死一事,作何解释?”
倏然,众人一惊!难道‘魔门之女’月云之死另有内幕?
东方狩大声道:“大小姐是被‘天君’毒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