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第12部分（第3页）

更无暇去想立海大的比赛。

整个世界。只有她和病床上的少年。只有侑恬和幸村。只有生命和生命的信任。

手，自迈进手术室的那一刻起，不再颤抖。牢牢地握住手术刀，仔细得打理着每一个小的细节。

心无旁骛。

门外，只有不安得人来回走动的脚步身。

柳莲二和幸村夫人算是熟悉——虽然比不上真田和幸村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友谊。柳走上前和幸村夫人打了声招呼，礼节性地安慰了几句，然后介绍了身后的队友：“幸村伯母，这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

原本优雅的女士，已经被时间消磨了耐心。只是冲着一群还在喘气的少年微微点了一下头，幸村夫人的眼神，望向了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比起刚才，一群人背着网球袋浩浩荡荡走进医院的少年，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的行为。在医院最里面的手术室门口，他们是沉默的。

刚刚输了球的切原，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手里，还有刚刚和青学天才不二周助打球的时候的那份感觉。

犹记得不二说：“网球，不是泄恨的工具。”那个蜜发少年，被他打倒在地，愣了许久，爬起来的时候，重新握紧球拍的时候，少年的头发被风吹起，蓝白相间的队服扬起。有一瞬，他恍若看到了天使，专门对付他这个恶魔的天使。

就像侑恬一样。

他们，说过同样的话。侑恬的话，不二的网球，重重得敲响了切原的警钟——网球。是什么东西。

切原盯着紧闭的白色大门。心里，是最真实的回答。“网球，是我最大的梦想。”

他们的梦想。他们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的梦想。他们，柳，仁王，柳生，丸井，桑原，他，还在球场上，带着大家希望奋斗的副部长，还有那个在病房里，用生命做着赌注不愿意服输的部长。网球，是他们一起的梦想。

他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参加的关东大赛。那个时候，他还留着短短的头发。张扬狂妄。在球场上横冲直撞。

那个乍见觉得是纤弱美少年的幸村部长，带领着他们，拿到了关东大赛的奖杯。每个人，几乎都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也努力地不让笑意太明显，只是，脸部的表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嘴角被越扯越大，越拉越开。他们赢了。他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从那个时候开始，切原已经完全的喜欢上这个集体。这个几乎是他最小，但是，大家都很团结的集体。他们的网球社。

这是切原赤也第一次获得的胜利。名正言顺的胜利。

所以，真田副部长，拜托了。切原转过头，透过医院的窗户，对着球场的方向，默默的念着。

突然想到侑恬提到过的，幸村的病房里，有一个收音机。切原放下球带。快步跑去。

虽然不能在现场。但是，还是很想知道真田的赛况。很想知道，他们是否胜利。

广播里，直播着赛况。小小的收音机旁边，围了一圈少年。

比赛，扣人心弦。和手术一样。

他们离手术室有一定的距离。放在窗边的收音机，播报着比赛的进场。

遥遥的。手术室的门紧闭着。就像收音机，一直不愿意吐露的结局一样。没有反应。

直到——最后的一个球，落下的时候。

他们听到了那个声音，“GAME，青学越前，7…6。”

真田，输了。

彼此之间安静的可怕。呼吸都是悄悄的。

恐慌的眼神，对着那扇紧紧合起来的大门。唯一的想法，就剩下了，部长，你千万，千万，不能输啊……

走廊上传来了稳稳地脚步声。一步一个脚印的沉稳的声音。

带着黑色帽子的少年，站在走廊的彼端，看着静默了的一群人。脚步微微停滞，只有一瞬，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真田背着球袋。走到他们的面前。

少年低着头发出的声音，有些不真切得说道：“很抱歉，我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