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愤恨像是一把刀,锋利的刀尖毫不留情的从她心上划过,一刀接着一刀,鲜血从中涌现而出,将一切都染红。。。。
她都已经卑微到了这种地步,可是却仍然没有人能理解她心中的痛苦,翻滚而又致命的痛苦,一波接着一波,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夺去,包括生命,包括呼吸,包括所有所有的一切。。。。。。。
疼痛,疼痛,难以言喻的疼痛,这会儿除了疼痛外,她已经没有其它的感受。
原来,原来,他竟是这般的无情,无情的让她心中发疼,更是难以呼吸。
“雪婉,有些时候事情并不是如你想象中的那般。。。。。”
看着这样的雪婉,慕容离的眉皱了起来,嗓音愈发的低沉了。
“什么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什么又是我想象中的那般,你根本就不知我心中是怎样想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根本没有权利说这种话,你可知。。。。可知在几年之前我已经喜欢你了吗?”
他瞥了她一眼,没有沉默,而是这样答道;“知。”
“你心中既知都能这般对待我,若是不知,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不说了。。。”
随着每说一句,她的心便疼一分,甚至疼的她都有些难以呼吸。
还未摊牌时,心中还留有一份奢望,可如今,这份奢望已经烟消云散,彻底的烟消云散。
“至于于你大婚的男子,寻好后,我会告诉你的。。。。”
慕容离的眼眸微眯,看了一眼雪婉,终究没说什么,颀长的身躯缓缓离开。
越来越远的距离让她的心跟着都有些泛疼了,一抽一抽的疼,不管在心中胡乱蔓延的疼,也不管什么伤人的话语,雪婉身子一动从石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冲到慕容离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眼泪缓缓的向下流动着,声音暗沉沙哑无助;“你娶我不好吗?我不会嫌弃你娶小桃子,我甚至可以保护她,你娶我,不好吗?”
原来一切一切的卑微都不如这一刻,这么的卑微,像是要卑微到尘土中。
狭长的眼眸渐渐眯了起来,他终是将环在腰间的手挪开,话语中沾染着一丝轻轻的叹息;“雪婉,没有必要。。。。”
卑微到这种程度已经有些自己看不起自己了,还能怎样卑微,哭着跪着求他娶她吗?
雪婉垂下的眼眸看着手一点一点的滑落,最后到什么都抓不住,然后他颀长的身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到。uytb。
脸色又白了几分,犹如一张惨白的纸,一戳就破,她身子虚晃了几下,然后喘着粗气,手迅速抓住了一旁的树杆,将身子斜倚了上去。
这一刻充斥在她心中的没有温暖,没有温情,只余下仇恨,无边无际的仇恨,快要将她湮没的仇恨。
既然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那么再往下做又如何?
他们不是很高兴吗?那么,她偏生不让他们高兴,让他们难过,她才会开心,才会高兴!
林桃宫这。不过她也不会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虽然要从小桃子身上下手,但务必要让离不知不觉!
仇恨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中落地生根,然后再发芽,一点一点的成长,这怪不得她,要怪只能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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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过那日的两件事后,林念桃对慕容离愈发的依赖了,更或者说只依赖他一人。
若是用膳时没有看到慕容离,她便不用膳,坐在床榻上等,直到慕容离将她抱坐在腿上,一口一口的喂给她,才作罢。
就寝时也绝对不能没有慕容离,不然她也不就寝,就坐在床榻上,左一声慕容离,右一声慕容离,若是超过一个时辰他还没有出现,她便泪眼汪汪了,对着一旁的宫女道;“阿离是不是不要我了?”
无论在干什么,只要一听到这句话,慕容离准会立即回到寝宫中,搂着她就寝。
就为这件事,南宫羽不少取笑慕容离,哎呦,没有想到这慕容离大人当奶娘也当这么顺手,陪吃,陪睡。
只是他话音才落,脚便会疼的大叫起来。
而慕容离对林念桃也不再关紧,若是她想要出宫殿便让她出宫殿,可是在用膳前,或者在晚上前必须要回到寝宫,而且绝对不能出皇宫一步。
若是违抗了这其中的一条,慕容离就不给小桃子暖被子,只给南宫羽暖被子。。。。。。
当然,起誓的是林念桃,至于誓言也是她自己想的,可她不知的是,自从她这条誓言说出口后,南宫羽美好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
整日被一道幽冷而又如寒光的眼睛乱射着,甚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射的满是洞,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还有,更可恶。。。。更可恶的便是,慕容离那厮。。。那厮竟然把他的床榻毁了,让他每日只能睡软塌。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他送了慕容离一条蛇,那可是他从树林中捉回来的,绿底白花,非常漂亮。
那厮竟然活生生的把蛇杀死了,把蛇肉做好,骗他是鸡肉,让他吃了无数块,至于蛇血他则是放在了茶杯中,骗他是用珍贵药材泡好的茶,蛇皮也没有浪费,让御厨做成膳食给他端了上来,就连蛇胆都没有浪费,他将蛇胆明目张胆的放在了他的枕头下,美其名卧薪尝胆。
意思便是,让他尝尝这胆有多苦,然后下一次寻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