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和谷青一的病情是越发的严重,整个人病怏怏的,消瘦得不成样子,脸上都有几分灰败,像是那随时会死的人。
可谷牡丹却是视若无睹,满心满眼都是她自己的事,根本不管自己父母的情况,连问都不曾问一句。
萧氏喘了几口气,也是恨透了谷小鱼。在她看来,若非谷小鱼从中搞鬼,那贵公子怎可能会对牡丹如此!
她朝外扬声道:“老……老大!”她喊一嗓子,几乎要了她大半条命:“谷小鱼那小贱人,不能……不能轻饶了她!老头子,也不知老大之前说的事如何了。”
谷青一:“问问老大便知。若不行,便让牡丹嫁给贵公子,更好。”
他一幅谷牡丹定能嫁给贵公子的笃定模样。
谷牡丹这下安心了不少,得意洋洋的笑着。有爹娘在,她看谷小鱼还能如何!
等收拾了谷小鱼,她便能嫁给贵公子了。
谷大走了进来,他一看到谷牡丹,便有所猜测,尊敬的说道:“娘找我有事?”
谷青一和萧氏在谷大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着墙壁。
萧氏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谷大的头,可她病重,这一巴掌便跟挠痒痒似的,不痛不痒:“老……老大,你之前说的事如何了?”
谷大心头咯噔一声,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谷牡丹:“娘,张员外外出办事了。这些日子,我盯着呢。”
谷牡丹猛的怒声道:“什么张员外?”她重重的一脚踢在谷大的腿上,污言秽语的骂道:“谷大,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婚事,你个狗杂种也敢插手!信不信,我一会儿便打死谷耀祖?再敢插手我的婚事,我卖了你们一家!”
谷大满嘴苦涩,他就是为了防着牡丹,才没告诉她这件事。
这下好了,牡丹知道了,以后要再嫁她出去,便没这般容易了。
谷青一怒斥道:“胡闹!这件事,是我和你娘同意的。张员外也好,贵公子也罢,只要能让你和我们过上好日子便可
。”
谷牡丹余怒未消的哼了哼,丝毫没将谷青一的怒火放在眼里,撇嘴道:“爹,我刚刚便说了。我只嫁给贵公子,我生是贵公子的人,死是贵公子的鬼!什么张员外,李员外的,连贵公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萧氏阻止了欲再骂谷牡丹的谷青一,劝道:“老头子,目的达成便可,是谁并不重要。那张员外还不知何时回来,不如让牡丹嫁给贵公子,不是更好?”
谷大一脑门的冷汗,爹娘被所谓的富贵迷了眼,忘记了那位贵公子曾如何对待他们!
那次,那贵公子差点儿要了他们一家的命!
他张了张嘴欲劝。
可当谷大看到萧氏和谷青一那副病重却强撑着的模样,心有不忍,便止住了话。事情不会如爹娘和牡丹所幻想的那般的,先让爹娘和牡丹开心开心吧。
谷青一闻言点了下头:“老大,你给谷小鱼选个合适的人家,把她嫁出去,聘礼至少得二十两银子。你是谷小鱼的爹,她的婚事理应你做主,她不得反抗!”
把谷小鱼嫁出去了,那位贵公子便会看到牡丹。
如此一来,牡丹便能嫁给贵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