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誉道,“福气这事儿,与地位有关,但并不全是由地位的尊贵与否决定的。”
白露点点头,“嗯,你说得对。不过,我说你嫁给安王殿下有福气,也不全是因为他尊贵。”
方长誉问,“那还因为什么?”
“我也说不好,就是我观察过,安王殿下平素很严肃,好像只对你一个人有一点笑脸,你对他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这是不是就是他们常说的?”
方长誉抱怨道,“可是,他说话忒气人。”
“他说什么气你了?”
“他嫌我挑刺。”
“那你真的挑刺了吗?”
“我怎么会挑刺?”
“哦。”白露想了一会儿,给她出主意,“如果你没有挑刺,那就是他误会了,你给他解释一下就好了。”
方长誉心想,这个姑娘心思还真单纯。在她眼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直接简单。
“白露,你帮我评评理。”
“嗯,你说。”
方长誉把他们今天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给白露听。
说完了,方长誉就让她评理,“你说,他是不是有点气人?”
说是评理,其实女孩子之间聊到男人,更像是一起骂一骂臭男人,解气了也就开心了。
白露想了想,回道,“其实,你们两个人都没有恶意。长誉你主动跟安王殿下商量,是尊重安王殿下,安王殿下全权交给你,是相信你。”
方长誉问她,“如果我哥哥对你说‘你安排,别问我’,你会怎么想?”
“可是,我觉得方公子不会说‘别问我’。好像我问一些幼稚的问题,方公子也很耐心地解答。”
方长誉一拍手,“对对对,你说得对,哥哥才不会这么不耐烦呢。”
白露不了解朱启铎,不好做过多的评价,“安王殿下与方公子性情不同,说话的方式也不同吧。毕竟,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天底下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唉……
自己选的男人,就受着吧。
送走了白露,方长誉也有些累了,早早熄灯睡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啃她的脖子,痒痒的,她挥手去拂,就摸到了一个人。
“啊——”方长誉一瞬间清醒了。
朱启铎道,“怎么了?”
方长誉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怎么还偷亲我?”
朱启铎理直气壮,“睡觉不在床上,还能在哪儿?”
方长誉又问,“关键是,你怎么不在你自己床上,而是在我床上?”
朱启铎反问,“我是你男人,我不能在你床上吗?难不成我还应该在别的女人床上?再说我亲你还叫偷亲?”
“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