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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3页）

谢晏想了想，点了个添加好友，随后切回和钱松俊的对话框。

钱松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他，洋洋洒洒，将昨日发生的事完整描述了一遍。

最后说，“我就猜到你八成要问，小心点吧，陈朝远这人小心眼。”

【谢晏：好，多谢。】

【谢晏：但他为什么这么怕方趁时？】

【钱松俊：？】

【钱松俊：咱们这种家境的，很少有不怕方总的吧？像我家，大半的业务都系在孟氏上，得罪了方总我爸妈能弄死我。】

【钱松俊：不过方总有句话挺对，在学校大家都是同学，我觉得像陈朝远那样太累了。平时我不怎么对方总献殷勤，他对我也挺友好的嘛。】

【谢晏：他脾气是挺好的。】

【钱松俊：那我可不敢评价，哈哈。】

要问的都问到了，正好此时上课铃响，谢晏将手机收起来。

陈朝远是跟在吴霜停身后回来的，这两天她一直在单独约谈月考排名下滑的同学。

这么一说……

霜姐好像没怎么跟方趁时谈？

谢晏伸手推了推方趁时的胳膊。

方趁时睡得很沉，好半天才抬起脸。

他的眼是不对焦的，明显没醒，但并不像其他人

没睡醒时那样惺忪，看着倒有种异常的冷感，“怎么？”

“上课了。”谢晏压低声音，“霜姐的课，还睡呢？”

“……”

他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两口气，再睁眼时，人看起来就清醒了许多，慢慢坐直了，又是平日里听课的那副样子。

“我之前就想问。”谢晏小声道，“明明你每节课都听得很认真，为什么说自己不喜欢——”

“我只是坐成这样发呆。”方趁时目不斜视，打断他的话，“你误解了。”

“……”

“这节课讲月考的卷子，如果有对题目比较有见解的同学也可以代替我到讲台上来讲。”吴霜停拿粉笔敲了敲黑板，“谢晏，你是不是有很多心得？”

谢晏一个激灵：“……没有！”

“那就别影响你同桌了。”吴霜停说，“你看他都不带理你的。”

全班哄堂大笑。

昨日的闹剧还历历在目，很难说这笑声里有多少揶揄。吴霜停不知这些细节，刚想继续上课，就看到方趁时居然举起了手。

“方趁时，怎么了？”

“我自首，”方趁时说，“其实我理他了。”

吴霜停：“……”

其他人：“……”

“……那就别开小差了。”她顿了顿说，“现在开始讲题，都把试卷拿出来。”

·

“我怎么觉得，方趁时有点太护着谢晏了？”

午间下了课，有几个女生在小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