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再乐意不过了。
李不动看着他
们,冷笑道:“还没成亲就开始上头了?”
袁满瞪他。
小和尚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不语。
店主东很快就端了一茶盘子的茶上来,又特意拿出一杯递到袁满跟前,笑道:“姑娘,这杯是给你的。”
袁满望过去,又浓又白看上去很是粘稠,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店主东笑道:“是北方来的干奶酪煮的,可香了。”
袁满顿时来了食欲。
小和尚却突然问道:“小僧观女施主印堂发黑,可是逢星宿流年不利?最近是否多梦且常不安宁?”
店主东脸色一僵:“师父你真厉害,最近男人出去忙着收账,我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东西,事事不顺。”
小和尚垂眉一笑:“所有事自当有个交代的。”
店主东转而看着袁满:“姑娘快喝了吧,趁热喝才好喝呢。”
袁满点头。
小和尚又问道:“女施主的丈夫出去收账,女施主可曾担心?”
陈清里皱起眉头,小和尚出家已久早就是方外之人,怎么如今问起女子是否担心丈夫……
店主东扯了扯嘴角,露出点笑意:“出门在外,做妻子的哪里有不担心的道理?”
小和尚笑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都是做妻子的。”
店主东大惊,满脸惊骇。
她把自己发抖的手藏在袖子里,满脸笑意地看着袁满:“姑娘快喝了吧,都冷了。”说着她自己拿了碗轻轻地抿了一口。
袁满还没有跟人用一只碗的习惯,可是店主东的盛情实在难却。她笑了笑,端起了碗。
门外突然狂风大作,打得灯笼左右摇晃。这幢年纪比他们几个加起来还大的房子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就好像是人的呜咽。
陈清里唤声满满,道:“满满先别喝。”
有声音裹着劲风吹进来:“秦湘,你怕了是么?”
店主东吓得瘫软在地:“你是人是鬼?”
有什么闪了进来,袁满一眼望过去,啊的大叫一声:“是你?!”
她咯咯地笑:“秦湘,我找得你好苦。这二十年我找得你好苦,你看看我的样子,你还记得我么?”
袁满狠狠地扯了下陈清里的袖子:“陈清里,她……她她就是那个我跟你说过的穿着红衣的女人,她的声音我绝对不会记错的,就是她。”
陈清里护着她,将她带进怀里:“别怕。”他看上去很镇定:“想必店主东一早就看出了端倪是么,你很聪明也掩饰得很好。”
李不动冷笑:“可是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陈清里微笑:“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满满喝那碗奶茶。还有,当一个陌生人在你家柜台下挖出一坛好酒时,你表现得太过镇定。”
李不动接道:“不错。听了丫头中了邪祟,我俩都很惊讶,可你却似乎并不害怕,不,不应该说你不害怕,你不怕的是中邪祟,怕的是这个邪祟本身。”
陈清里语气带上了凌厉:“本是你们俩的恩怨,你不该牵扯上其他人。也许从拿坛酒开始,你就知道有人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