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耸耸肩双手插在袖筒里抖擞的说道。
父亲不愿谈及这些话题,那人便尴尬的笑笑,早饭没吃就告辞离去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下了南山坡。
那些人走后村子里开始变的平静起来,我再也没有在夜晚睡觉时听见鬼叫声了,也许是因为有了电灯,房间里也不如以前那么昏暗容易让人眼花缭乱了,我有时候就会怀疑自己曾经那些亲眼所见的恐怖脸面是自己所产生的幻觉。
年关越来越近,村子里杀猪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老天爷似乎不争气,眼看年关将至,天气却越来越暖,没有下雪的迹象,长言道:“瑞雪照丰年”,这样阳光明媚的天气让一些老人开始担忧,坐在门前的石头上晒着太阳,吧嗒吸着烟锅担忧起来年的庄稼,怕没有好的收成了。
柳儿姐和奶奶忙着蒸过年的馒头,猪肉已经做了一大罐子。
奶奶虽然年事已高,但蒸起馒头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两只手捏着两团面在案板上麻利的揉搓,不一会就撺成圆形了。
柳儿姐的额头微微浸出几滴晶莹的汗液,在阳光下显得亮晶晶的,顺滑的一头秀发整齐的扎在脑后,像只马尾巴,随着身子摆动用力一跃一动。
“柳儿啊……”
奶奶冗长的声音唤着柳儿姐的名字。
“恩?”
柳儿姐侧脸过去等待奶奶说话。
“过年的时候把愣子请过来一起过,他家里就一个人空落落的……”
奶奶这是想做月老,但柳儿姐却没有那个意思,:“还是不要了,过年就让他在家过”
“你这孩子……你不去叫我去”
奶奶以为是柳儿姐觉得不好意思。
父亲披着衣服进厨房来拿起一个刚出笼的热馒头就出去了。
三十下午我去找强子,他在房间里抱着收音机听的入神,见我进来扭过头来眼睛里泛着光亮。
“善爱……你来了”
“呵呵,来看看你……你妈呢?”
我没瞧见他母亲。
“在那边我爸睡的房间里收拾屋子着,怎么?有事吗?”
强子将收音机放下疑惑的问我。
“呵呵……没事……”我笑道,“听什么呢?”
“广播歌曲,晚上有春节晚会直播”
强子兴冲冲的说道。
“来,我也听听”
我接过收音机插上耳机,仔细听着里面柔情缠绵的情歌,是男女对唱,不知不觉听的陶醉起来,男声唱完换成了一个女子在唱,可是唱着唱着却突然不唱了,迟滞了片刻响起了我层在自家收音机里听到的那个奇怪女声。
“啊……1
我惊慌一叫将收音机扔在了被子上,扯下了耳机,捂起耳朵,这样的声音自从我摔掉了自家的收音机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过,这样一刺激,我差点吓的尿在棉裤里。
“善爱……怎么了?”
强子不解的问我。
“没事……没事……”
我强做镇静的闭眼一会,耳边那女子凄惨的叫声还在余音回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