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块巨大的石碑矗立,碑上之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
&esp;&esp;“擅入者,死!”
&esp;&esp;银狐队员跟着走进去,其他人自发地停在外面。
&esp;&esp;世界仿佛沉寂了,只有雨滴打落树叶噼啪响,还有脚步沙沙的哀戚低语,除此以外,世界就是寂静的。
&esp;&esp;到蓝标的宿舍,安澜把他放在床上。
&esp;&esp;腿部一阵剧痛,她差点站不稳。
&esp;&esp;杜齐手快扶住她,“老大!”
&esp;&esp;安澜艰难地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没事。”
&esp;&esp;她看了裴翠秋一眼,对银狐队员道,“都过来,我们送蓝标一程。”
&esp;&esp;三十五个人,三十二个刚毅如铁的男人,两个娇俏似花的女人,任凭眼泪涕泗横流。
&esp;&esp;“七年前,在我还在地狱里浮沉的时候,你们就陪在我身边。一蹉跎一转眼,七年已经过去了。
&esp;&esp;如今,物是人非,蓝标又离我们而去了……”
&esp;&esp;说到这里,安澜低头呜咽,“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esp;&esp;裴翠秋起身,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崭新的军装,小心地放在案几上。
&esp;&esp;“兄弟们,我们一起帮他换上吧,他一定会喜欢的……”望着那棱角刚毅的眉眼,浓伤中满是深情。
&esp;&esp;“好……”
&esp;&esp;一声声刻意隐忍的沙哑,他们站起来帮忙。
&esp;&esp;安澜主动让开,她走出去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背后在门板上,身体下滑,蜷缩着身体,眼泪滂沱。
&esp;&esp;她很少哭,即便是多年前,她一个人在地狱里浮沉之际,也不曾如此流泪。三年前,伤心欲绝时,也不如此刻痛心。
&esp;&esp;叶辰歌静静地看着隐忍哭泣的妻子,心尖抽痛。
&esp;&esp;他轻轻走过去,把安澜抱在怀里,沉默无言。
&esp;&esp;千言万语,都无法安慰,悲伤逆流成河。
&esp;&esp;橄榄绿的军装,肩膀和大腿上一片暗红,湿透的布帛,氲散血迹,浅浅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安澜已经没有精力想了。
&esp;&esp;清冽的柠檬香味,安澜贪婪地嗅取,靠着那温暖宽厚的胸膛,她只觉得一阵阵后怕。
&esp;&esp;叶辰歌没有告诉安澜,当晚若不是黎明峰,只怕他也会死在冷枪之下。
&esp;&esp;然而,看到安澜这副濒临崩溃的模样,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esp;&esp;目光落在橄榄绿的暗红上,亲亲怀中人的额角,叶辰歌温声道,“先去换下衣服,嗯?”
&esp;&esp;安澜摇头拒绝。
&esp;&esp;“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esp;&esp;安澜眼帘动了动,叶辰歌以为她会同意的,不料她却摇摇头。
&esp;&esp;“宝宝很坚强,不会有事的。”
&esp;&esp;安澜坚持,叶辰歌也不再多说,他只是抱紧了她,用体温温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