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绵抬眼对上他那双涌动的绿眸,脸上顿时腾起一层霜:“你想跟谨嫣离婚吗?”
“呃?不不不!我现在马上给你带路。yohulou”理查德突然警醒过来,李谨炎口中的这个冰块女人还真是惹不得,一开口就拿他的婚姻开涮,他还是先把的绝活收一收比较好。
李谨炎在房间里盯着监控录像,特意放大两个人说话的细节,只见理查德那两片猥琐的嘴唇几乎要贴在常绵的耳朵上了!
花园里,理查德带着常绵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像一对正在月夜下散步的情侣。
这个时候,所有的花园灯突然灭了又亮,随及从空中传来一个声音:“理查德,马上从冰块女人身边滚开!”
常绵眼里闪过一阵惊慌,抬头扫视上空,即刻发现树木隐密处弹珠大小的摄像头还有乒乓球大小的广播喇叭。
这个男人的别墅竟安了这种装置,不就是面积比一般别墅大一些么?何必搞得像fbi的基地?
理查德倒不感到惊讶,毕竟他在别墅里住了五年,对这里的设备早已了如指掌,他即时拨通李谨炎的手机:“炎,你跟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今晚我不能见死不救。”
“那我也不介意我妹妹二婚!今晚你最好把那套恶心人的绅士原则丢阴沟里去!”手机和广播里同时传来李谨炎的爆吼。
婚姻又遭威胁,理查德瑟缩了一下,为难地看向常绵,后者冷冷说道:“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不用你带路了。”
“常绵小姐真是善解人意,下辈子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理查德感激地拉起她的右手,嘟起嘴唇正要往她手背亲下去,一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手指关节处弹出一声脆响,他立即吃痛地松开手。
“快说,下回手指弹在眼珠上就不止一声脆响了。”常绵冷声威胁,左手已做好弹指的动作。
“沿着石子路一直走,遇到t形岔口或十字路口就遵循先右转后左转的规律。”理查德识相地说道,又忍不住伤感报怨:“夜色甚妖娆,欲与美人约,恰到柔情处,却……”
常绵一听完规律,转身就走,留下他一个人吟诗。
李谨炎看到两个人分开,便得意地通过广播对常绵说:“冰块女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想冻死在花园里就马上回来,把刚才的事解释清楚,我可以当作是你头脑临时短路说错话。”
常绵对耳边从未停止过的咆哮充耳不闻,直到走出别墅也不曾犹豫半步,洒脱而决绝,令房间里看录像的男人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是她自己放弃了赎罪的机会!
次日
虽然只隔了一夜,但挑明和李谨炎的关系之后,常绵突然觉得心里没了负担,只是昨夜在迷宫似的别墅花园里绕了半个小时,令她染上了风寒。
出了地铁,突然袭来的冷空气教她一阵头晕目眩。
走进承谨大厦,她径直走向电梯,本不想把目光移到前台那里,但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空荡荡的角落时,她又忍不住滚动眼珠望过去——
常绫真的没在位置上!
也许睡懒觉了,也许去了洗手间……关她什么事!
昨天还当众反问她不愿正面回答的问题,这个妹妹显然跟李谨炎是一伙的,她还担心她做什么?
鼻孔里哼出冰点的冷气,常绵高傲地穿过男士们让开的道路走进电梯。
还是二十九层,还是那条充满淫秽声音的楼道,还是那扇半开的门……
放下包包,常绵心里没由来地烦躁,那个男人昨天还跟她扮演情侣,今天竟能够再次和别的女人在她耳根底下上演春剧!
这一年来,他一天一个女人,来自世界上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女人,似乎只要性别是女的,都符合他的口味。
这样的他,令她心酸。
如果他没有那个纹身,如果她的父母没有出车祸……
“这个女人怎么样?”耳边忽然传来李谨炎慵懒的声音,常绵呼吸一窒,黑眸骤冷,强忍住皱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