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阿九拖着银鸟的尸体,开始往回走。鸟的脖颈上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血已经被放干。
它是被那弓弦轻易杀死的。弓弦作为阿九临时的武器,在银鸟攻击的一瞬间划破了它的脖颈,极细的金属弦如同切割豆腐一般将它的头部整个削落,奇异的是从其身体中喷洒而出的血液竟然并非红色,而是红中带银,有一种奇异的闪耀之感。
出于好奇,雁阿九将它的血液收集了一些,而不是直接放干。
看了看这只死去的鸟类武兽,雁阿九叹了口气。放在以前还好,按照目前的状况,这样小的一只猎物是不够自己和慕玲芳一整天吃的。
正欲去寻找其他猎物,雁阿九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音。
“啾啾~。”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微弱,但是音色却非常之好,尖而细,悠而扬。“啾~啾~”
小鸟又叫了两声,他一下子就判断出来,这声音是来自一棵不起眼的烁树上。雁阿九翻身上了树,只见两只拇指大的小鸟瑟缩在一个红色的鸟巢内部他注意到那个鸟巢,竟然还是温热的。
它们的眼睛还未能睁开,身上也只有少少的几根红色茸毛;此时张大着嘴巴不停的啾鸣着……怪可怜的,其中有一只还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而受了伤,赤红色的小皮破了一点点,淌出几丝血来。
雁阿九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刚才杀死的武兽分明是银羽,怎么这两只却是红色的羽毛呢?
“我来养你们好了。”
两只小小鸟就这样跟在了雁阿九身后。
【山洞外】
“啊~”
吃完早饭,慕玲芳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得走到山洞外面
“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东西了,呜呜,还真是好吃。”
她向远处望去,可以看见大海;海的身后是绿色的土地,包括沙滩在内,荒岛的每一处都布满着生机。
真美好,这座岛屿……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完全修复记忆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管它呢。”
慕玲芳现在只要一陷入回忆,脑袋就会隐隐作痛。虽然她已经找回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关于以前发生的一切,她都记不起来。
记忆,就像是被锁住了一般。
她刚想再试一次,看能不能想起来更多,远处渐渐走出了一个身影,并且那个身影看起来摇摇晃晃的,背着十分沉重的东西。
雁阿九显然一下子扫了慕玲芳的兴致,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头硕大的雄鹿,气已断绝。雁阿九尽全力扛着它行走,却只用一只手扶着,看上去十分别扭的样子。
“你是傻掉了吗?一手托这么重的东西,另一只手却是空的?”
因为距离太远,雁阿九并没有听见,他低下头努力地走着,开始爬坡,也就没有回应慕玲芳。
“……”
绿光闪过,雁阿九只感到背后火辣辣地一阵疼痛,他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山坡之上——
“你干嘛打我!”他瞪了慕玲芳一眼,但察觉到自己并没有受伤,似乎对方只是想让自己感觉到痛感而已。
“因为你没有听见我在说话。哼,手上拿的什么?”
慕玲芳义正词严地说着,对自己的随意打人的行为只字不提;雁阿九将身上的猎物甩在地上,略微不快地捧着那个赤色的鸟巢,递给慕玲芳。
“咦。”
慕玲芳轻咦了一声。她说道:“这是你捉的?”
雁阿九答道:“是在一棵树上发现的,大鸟已经被我杀了,埋了起来。”
慕玲芳惊讶地看看雁阿九,
“你撒谎,就凭你也能杀得了成年的红魔隼?这我可不信。”
慕玲芳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
两只小鸟不停地啾鸣着,似乎很喜欢慕玲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