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季经纬当即血压就上来了,怒斥道:
“刘拦山!你当这是绑上山的肉票不成,说放就放?”
刘拦山对季经纬的反应半点都不意外,一屁股坐下,靠在椅背上,压的太师椅嘎嘎作响,翘起二郎腿,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反正老子钱已经收了,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人又不是你抓的,你。。。”
“喂喂喂,姓季的,这些年多少商船,打着你马族的旗号,偷了多少关税。我老刘家就是个出苦力的,你吃肉,总得留口汤给我喝吧。实话跟你说了,这次是狐王叫我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刘拦山便抄起桌上的匣子,往厅外走去。
季经纬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走就走,银子放下。”
刘拦山微微抬肘,挣开季经纬的手,理直气壮道:
“你不是不放人吗?不放人银子给你作甚?什么时候放了人,什么时候来我牛王岭取吧。”
随后便拂袖而去,脚步之快,寻常天阶四品都追不上,生怕季经纬当场改口放人。
啪~!
“土匪!简直就是土匪!”
季经纬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想骂些什么,但很快又泄了气,回身坐在太师椅上:
“把伯常给我叫来。”
半晌,一袭青衫的季伯常推门而入,恭敬道:
“父亲,找孩儿何事?”
季经纬单肘撑着桌面,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望向这个最疼爱的四子:
“紫霄开口了吗?”
“没有,除了承认是墨翎的人,其他的一概不说,目前只查到,他与秦楼和御兽门的多位长老联系密切,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哼!冥顽不灵的东西!李兆熙哪里找的这些铁疙瘩?”
季伯常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抱怨,不敢插嘴,毕竟后期的审讯工作基本是他在负责,对比之前的二哥季伯达,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呼~
长长地叹了口气,季经纬眼中闪过一丝侥幸,但很快又被狠辣果决代替:
“罢了,他刘拦山来要人,可没管死的活的。也好,活人不说的,死人不一定还守得住。”
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
“伯初当是到了江南,我去信一封,让他准备准备。你去趟地牢,送紫霄上路吧。”
“是!”
季伯常没有受到责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领命告退。季经纬仍是满目忧愁,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厅内,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