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军长为仲良解惑!”郭仲良挺起胸膛大声说道。
从郭仲良的语气中,陈卅已经感觉出他的不满。不过,他不想点破,仍然背着手,在郭仲良的身边走来走去......“我说你错了,那是指你把目标搞错了!军人血溅沙场马革裹尸那的确是很悲壮,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句话不是留给你自己而是要留给你的敌人!让你的敌人血洒疆场马革裹尸,这才是我们军人最大的荣誉!如果你觉得自己马革裹尸就能把敌人打败,我劝你还是不要当兵了。因为想要自杀栓根绳子就可以办到,没必要那么麻烦。”
郭仲良心想:“我该怎么评价你这些话呢?好像我说的意思和你解释得不是一回事吧?可是这家伙说的话......怎么听上去还蛮有道理的?”
“你入列吧!”陈卅摆摆手,又命令手下将那几个逃兵牵过来。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开小差?虽然我最恨的就是逃兵,但是你们如果能给我个满意答复,我会考虑对你们从轻发落的。”
“军长!”一个脸色乌青周身布满鞭痕的逃兵哀求道,“我家里上有老......”没待他说完,陈卅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这借口我不爱听,难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你有爹妈,难道我们就没有吗?”
“......可是我还有老婆孩子!”青脸逃兵急忙解释道。
“你家里既然有老婆孩子要养,还出来当什么兵?”陈卅抓起他的手掌看了看冷笑道,“你难道以前是被抓的差吗?你出来当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有老婆孩子要养呢?瞧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没少抽大烟,一个大烟鬼居然还敢说自己要养老婆孩子,你当我是被人糊弄大的?”
“这个......这个......”青脸逃兵嗫嚅着,头上冒出了冷汗。
“是一个老兵了吧?”
“是......”
“行刑队!”陈卅断喝了一声。
“到!”凤凰挺身站出来。
“拉下去砍了!”陈卅瞧也不瞧,不顾后面杀猪一般的哀嚎径直走向下一位。“你又为什么么逃跑?”
“我......我烟瘾又犯了......受不了就......就开个小差......”
“队伍上没给你戒烟吗?”陈卅冷冷问道。
“戒了......可我还是没戒掉......”这位仁兄胆怯地撩起眼皮,瞧瞧陈卅的脸色。
“如果你这一路上也没弄到大烟会怎么样?”
“我......我......”
“会在老百姓的身上打主意吧?”
“嗯......”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能留你了。”陈卅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要杀你就杀吧!”这逃兵突然放松了精神,显得格外地轻松,“反正落在你陈大胆的手里不死也得剥层皮。这到好了,解脱了,省着以后我再惦记那该死的大烟膏。陈军长!兄弟我谢谢你!”说罢,他转身向刑场迈步走去,便走还边喊道:“行刑的爷们!下手利索点,别他奶奶地拖泥带水!”
“你回来!”陈卅喊道,“我说过要砍你脑袋吗?”
“那你啥意思?”逃兵不耐烦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赵富林!咋地啦?”
“你走吧!我说不留你只是想把你开除!”
“啊?”赵富林愣住了。
“你这人敢做敢当不藏不掖,不会给自己的过失找借口。如果不抽大烟再经过稍加调教也算得上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是你毕竟犯了我的军纪,没办法,我必须要处罚你!但是......我又舍不得杀一条硬汉子,所以就只好放了你。不过你记住,将来无论你走到哪里,不要忘记我对你说的这句话:要做一个响当当的男人!好了,你走吧!”说罢,陈卅背着手走到最后一个逃兵的面前。他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发现这个人虽然长得很秀气,不象是当兵的,可是那不慌不乱临危不惧的眼神,表明了这个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说说你的理由吧?”陈卅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