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实并没有韩冲想的那么夸张的,前面的暗标翡翠排次,都是组委会经过精挑细选的料子,并且清一色的是半赌毛料,都是经过切面或者擦窗的,这其中有一块玻璃种毛料,直接就将其种水给擦了出来。
只是对于那块毛料,韩冲绝对是敬而远之的,根本就不用去想,到开标的时候,那块料子肯定会被拍出天价,韩冲最保守的估计,价格要在一亿元人民币以上,他不是掺和不起,是不愿意凑那热闹。
毕竟那样的毛料利润就会大大降低,最后拍下来的话,也拿不到多少。还不如自己玩点隐藏的毛料。
暗标区里的毛料,是明标毛料数量的十倍以上,也就是说,有近20万的毛料可以供韩冲挑选,所以韩冲也不急,凭借着眼中的异能,他完全可以挑一些外皮表现差,但是里面有好货的原石投标,这样既保证可以中标,又能省掉不少钱。这才是韩冲心里打的如意算盘。
“怎么都是半赌料子?”
看到第五百份标的时候,韩冲有些不耐烦了,干脆走出了暗标区,绕路走到了明标区与暗标区接壤的地方,从这里开始看了起来。
果然,这里毛料的表现,就要比开始看的那些,差出不知里许了,甚至有一些料子。还不如明标区里面的,只是把一些新厂原石,切开之后摆在了那里,当然。里面也是出了一点翡翠的。
“嗯?冰种?”
在暗标区看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韩冲在一块外表丑陋的毛料前站住了脚,之所以说它外皮丑陋,是因为这块料子有点像寿星公的额头。在一块椭圆形的石头上面,还高高的凸起来一块,整块毛料上布满了黑癣。有点像是农村点茅坑的石头。
韩冲把这块重三十多斤的毛料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切开或者是擦窗,是一块全赌料子,心中不由高兴起来,他这会找的就是这样没有表现的全赌毛料。
看了一下投标箱旁边的标价,韩冲不由在心里暗骂起来,这么样的一块石头,底价居然定到了三万欧元,划成人民币那可就是二十多万啊。
有点愤愤不平的盯着那标价牌看了一会,又看向了那投标箱,韩冲忽然脑子一亮,不对啊,暗标的话自己能够看到这投标箱里边所有人的出价,自己只要是比他们的标价高出个一欧元,那岂不是就可以顺利的把毛料拍下来,只要是自己有足够的资金的话,这不就等同于这缅甸公盘上所有的暗标好的毛料原石,自己都能拍下来!
此时韩冲心里已经被狂喜所占据了,这是何等的逆天啊!
“嘿嘿,居然还没有一个人投标,让我来……”
韩冲看过一个投标箱之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个标单,恶作剧般的拉开标箱下面的玻璃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投标单来。
所谓的投标单,其实就是一张卡片,和名片的大小完全相同,在上面用缅中英三种文字,标明了填写自己编号和投标价格的地方。
而投标编号,也并不是入场证上面的标号,而是入场证后面的四位数字,加上韩冲护照的后四位数字,合起来一共是8个数字的编号,如果是缅甸人,就是入场证后面的四位数字和其本人身份证上的后四位数字相加。
在办理入场证的时候,必须要填写自己的护照号码的,所以每办理好一张入场证,电脑就会自动生成一个投标编号,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毛料商不会被人恶意投标。
因为编号太简单的话,就很容易被别人所掌握,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不能排除一些心理阴暗的人,在知道对方的投标编号之后,用这种方式恶意的高价投标,将对手排挤出此次公盘。
所以组委会才会采用这种方式的投标编号,并且在办理入场证的时候,都会特别的提醒各个买家,不要泄露出去自己的投标编号,如果还有人因此被算计的话,那就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投个两万零一千欧元吧……”
韩冲在投标单上写下自己的投标编号之后,恶作剧般的写了一个数字,他现在纯粹就是在玩,暗标对于韩冲而言,简直太过简单。
将那张投标单丢入到标箱里,韩冲看了一眼,正准备向看明标一样去挑选毛料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韩冲,你在干吗呢?这都快到三点了,怎么还不来拍卖厅啊?”
涂雨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韩冲抬起左手腕看了下手表,不禁吐了吐舌头,不知不觉,现在已经是两点五十五分了,还差五分钟就要三点了,这时可不已经可以进场了。
“涂雨薇,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了……”
韩冲挂断电话之后,扭头就想往拍卖厅的方向跑,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一闪即过。
那个背影韩冲太熟悉了,大学她都是在自己身边,两年多到三年的陪伴,即使过去了这么久,韩冲对这个人还不能做到完全忘却。
前几天自己好像就看到了好像是她,难道真的是她?
韩冲追过去,他跑近了几步,毕月的电话也打了进来,“马上开始投标了,你怎么还没到,再赶不到的话,你就进不来了,投标我们怕出错…”
“我这有点事,要不你们投吧,就按照我的那些标投。”
“可是,我们怕出错了,你不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韩冲有点烦了,把电话匆匆挂断,再次望去,韩冲却是在原来的地方找不到那个影子了。
巨大的失落感扑向自己,韩冲左右寻找,但依旧看不到。
没办法,又一次的擦肩而过,韩冲只得放弃,当他匆忙的跑到大门前的时候,毕月,涂雨薇赶快叫韩冲申请号牌。
这个号牌必须要自己拿着有效证明申请,所以她们是代不了的,当韩冲申请好号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