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一叹气,“是孙儿保护不周,自罚在院中拘着,不到何小姐眼前碍眼便是”
老夫人冷哼一声,“鹤哥儿你打小就聪明,只这事不能这么了,如今明月名声已毁,嫁入旁人会落口舌,老身做主将她抬到你后院了”
来时,王鹤一就已经想过这事,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脸皮真的厚,还不如他那院中动不动就羞涩的小妇人。
“祖母说笑了,旁人不要的,怎的塞给我?世子后院也空,问问世子罢”
“不可,世子夫人月份大了受不得刺激”张氏匆忙开口,后反应过来,“男子三妻四妾属正常,鹤哥儿你后院太空,明月知根知底,不会存了害你的心”
“那就给爹吧,母亲大度,定不会介意”
“王鹤一,你大胆”老夫人喝道,身子轻颤着,握着扶手的手收紧。
王鹤一起身给她行礼,“作为安伯侯府长子,与安伯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到底祖母在张氏欺我时拉了一下,二娘的往事我便不追究,祖母与母亲也不必生出旁的心思,想想安伯侯府,想想世子”
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王鹤一直起身,扫了脸色难看的几人一眼,“不要想着得不到的事,眼高手低,捞不得好处,往后这事便不提了,我会与爹说道”
撕开了脸色,张氏心里憋了一口气,也不再管哭滴滴的何明月,冷声道,“鹤哥儿也是有了气,怪我在你嗣母死后不曾关心你,只你被她养熟,旁的人说了听不得,你有今日的高位,与安伯侯府脱不了干系”
“母亲慎言”王鹤一敛眉,“世子可还未入仕”
“你…”张氏站起,手都还在抖着。他在威胁她。
“滚”老夫人怒喝,砸碎了茶盏,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王鹤一转身离去,不理会一地狼藉。
“对那小妇人倒是护得近,也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同床共枕两月就能迷了他的心智”
老夫人冷眼向张氏看去,“鹤哥儿既不愿,你给明月相看人家罢”
张氏应下,与何明月回到自己院中。
王鹤一回到自己院里,瞧见林南溪坐在亭子中,忙上前挨着她坐下,牵起她的手道,“怎的不在屋里”
林南溪扭头望他,“也该出来坐坐才是。娘那边可有事?”
“无事,道不过想将人塞我院中,被我回了”王鹤一道,“祖母老了,行事糊涂,我已与张氏说明,张氏是个行事周到的,定会安排好事,再不济我也爹说道说道便是”
林南溪心叹,这一桩桩的事,若没有王鹤一在,她得缩在院里不愿出门了。
午后用过膳,王鹤一出门忙了去,留着丫鬟们与林南溪说话,吃了几杯酒酒,靠在软榻上昏沉着。
只感觉一阵晃悠,她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帷幔发着愣,顶上凑来一颗脑袋,将她虎了一跳。
“祈安可吃过?”
就是罪罪熏着,也不忘关心他。
王鹤一挨着她躺下,低头在她唇间啄了口,皆是香甜的梨花酿。
“吃过,现在想吃别的,可好?”
林南溪不明,自觉他应该还饿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