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阵“嘟嘟”的忙音,“啪”一声,手机脆生生的落在了地上,
“同学,你手机掉了。”身旁的路人甲提醒我,我呆呆的“恩”了一声,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却不知道怎么的,眼眶竟然有些生涩,天空的云还是那么的白,隐约透露着苍白,我仿佛看见了小时候那个白色的布娃娃,那天边火红的夕阳是那个布娃娃的眼睛吗?可是为何如此红艳,如此刺眼。
直到手中突然被塞入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我呆呆的转过头,
“凌然,你哭了。”冷冽却又带着点关心的话语。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宋郁尧,胡乱的抹着眼睛,有些哽咽道:“没有,你眼花了。”
兔子兔子
……》 一天见到宋郁尧两次,第二次还是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下,我有种想撞豆腐的冲动。但是还是克制了,很镇定的看着他:“近来秋风飒爽,肃杀之气遍地都是,偶尔看到落叶飘零,不免心生酸意,继而眼中酸涩,不由潸然落泪……”
宋郁尧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瞧着周围教学楼寸草不生,寸木不长的大广场,带着些笑意看着我,“每经过这里你都要感伤,那岂不是一天眼睛要肿好几次?”
我回望着天空,深沉道:“人一旦上了高度是很难降下来的,比如一领悟到这萧条之气,我就止不住伤感。”
宋郁尧:“……”
漫步在M大漫无边际的湖边的确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情,再着身边还有美人相伴。看着宋郁尧挺拔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小小温暖起来。宋郁尧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我,我一闪神,连忙又一阵小跑跟上他的脚步。
接近傍晚的时候,学校有些热闹,社团的活动大多是在傍晚时分开始如火如荼的进展,当那个练习排轮的同学第三次从我们的身边滑过时,我再也忍受不了如此诡异安静的氛围,率先开了口。
“宋叔和宋姨这10年过的好吗?”
“很好。”
简单的二字就这么一笔带过,我甚是纠结,宋童鞋你就不能也扯上几句吗?我坚持不懈的继续问道:“那兔子呢?兔子过的还好吗?”
兔子其实不是兔子,只是一条绒毛较长的普通品种的狗,只因浑身雪白眼角处微微泛红色,就称之为兔子了。
兔子是我8岁那年从马路边捡回来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将它带回家挨了父母的一顿臭骂,也就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不能随便带回家,捡了便宜的狗不要紧,万一捡着金贵的主,要是好事者找上门就麻烦了之类的话语。
我虽然嘴巴答应着,但偷偷在外面给它挪了个临时小窝,于是这小狗每日的食物都是我从自己的三餐中抠出来,一句话,只要我有肉吃,就绝少不了它啃骨头的份,我像养小情人一样享受着这刺激的欢愉,看着兔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烈,身上的皮毛越来越丰满,实在有说不出的喜悦。
捡到兔子的时候我本来想跟宋郁尧一起分享的,但一想到宋郁尧这厮有洁癖,一看见我猫爪子有着脏东西定会一脸嫌弃样掏出口袋中的手帕,将其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肆意捏着我的手。于是我小小的思索了下,便决定暂且不说。
当时,我上小学二年级,宋郁尧四年级,这娃在学校里被高年级的学姐称为最有气质的小正太,全校皆知。这还得归功于他那张年少老成外加冷若冰霜紧致帅气的脸孔。
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我很悲剧的被安排和他同一所学校。我想这大多都是我爸妈以及宋爸妈合谋的意见。之后每日清晨,买菜的大妈,扭秧歌的老人,以及送信的大叔总会看见两背着小情侣书包的小娃娃手拉手一起上学堂的温馨场面。
有关情侣书包这个问题,我只记得当时宋郁尧背着的是一个蓝色的西瓜太郎书包,而我背着的是个样式一摸一样颜色为粉红的书包,这些都是宋阿姨准备的,我依稀还记得那个粉色的包包里面还有粉色的小笔袋,粉色的小橡皮之类的,毫无疑问,宋郁尧的包里估摸着是蓝色的副本了。
这厮每日都强制着我等他放学一起走,低年级一般提前半个小时放学,我甚是无力的每日一放完学便蹲在校园的正门口画圈圈等着他下课。我曾经小小的抗议过,他却霸道的以“你要是走丢了怎么办,我有责任护送你。”这个理由无情的驳回了我的反抗,事实上我家当时距学校只有步行5分钟的路程。
这厮是个名人,我再前面有提过,而我这个跑龙套的跟着名人瞎转悠也自然就有了名气,我在众人口中的代名词是“蘑菇头”。天知道我当时是多么赶时髦,一直顶着前几年特流行的短发穿梭在众留着长发梳着小辫的女娃中,我仍然深刻的记得一群人围着宋郁尧放学走到我面前时打趣的话语,
“宋郁尧,你们家的蘑菇妹又在等你了!”斜眼睛A
“唉、唉、唉、那蘑菇头是不是你家小娘子啊?”歪嘴巴B
“什么小娘子啊?是童养媳!”猪鼻子C
那厮一脸平淡的走向我,随即看着我带些污渍的小黑爪,掏出万年不变的小手帕,硬是擦得我龇牙咧嘴的,等到擦干净了,在众人眼中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一步一个小脚印一起走回家。
可是自从我捡了兔子后,为了去照顾它,我便不再等宋郁尧一起放学了,而那帮碎嘴的家伙也不忘记发挥八卦本领,
“哟,蘑菇头不跟宋郁尧一起走了唉……”斜眼睛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