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认识她的时候,他明明将她当做一个仇人,他却能表现出那样自然的宠溺和深爱,而两年后他们没有默契的婚姻,她还怎么能够去信任他?
她是真的已经受伤到再也不敢对他心存任何希冀,因为世人永远都不知道她被他伤得有多深……
她第一次由喜欢到深爱一个男人,她将全身心都自己给了他,每晚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时候,她总感激老天对她的眷顾,可到头来,他陷害她入狱,眼睁睁地看着她入狱两年不闻不问,他就像是亲手将一柄利刀直接插-入她的心脏,令她的心碎裂到再也无法愈合。
她不想否认,就算三年前金泽旭没有将她架到报复他的位置,她得以默默离开,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对他的信任也只是因为她不忍心去伤害他……是,对他,她做不到他的那么残忍,她永远都做不到!
官司输了以后,她遭到全世界的唾弃,想起他在医院里说着“他们好好生活”的话,她总在想,他其实是不是真的爱她,可那时候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去问他,她若抛下自尊去找他,换来的或许将是世人对她更猛烈的讥诮与嘲笑……她唯一能够选择的离开。
若真能离开,她的心底至多遗憾,但起码不会换来今天的痛彻心扉。
一个男人可以绝情到眼睁睁看着曾经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濒临垂死而选择视而不见,若不是三年的时间早已经将她心底疼痛的棱角全都打磨得麻木,再遇见的他的时候,即便做不到给予他一个巴掌,她恐怕也会选择扭头就走,她能够做到那样的泰然处之,他可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是的,她也想问自己,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她恋栈什么?
她夏子悠这么多年来就是一个被他随时随刻得以掌控的玩-物,一遭惹怒了他,换来的却是他残酷无情的恨意,就算是看着她死,他也能够做到淡定自若,她还怎么能够去相信这样的男人在乎过他?
可是……
老天为什么要将她安排成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女人,看着他颓然离去的孤寂背影,她的心却比被他伤害的时候感到愈加的疼痛……
谈易谦,他凭什么在她面前上演落寞,而她干嘛要不争气地哭?
这一秒,她开始稚气地抬手拭去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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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一纯来“谈氏”找谈易谦的时候,谈易谦已然离开了洛杉矶。
看着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单一纯礼貌地询问余姐,“易谦……他没在公司吗?”
余姐见到单一纯,脸庞立即漾起和善的笑意,“呃,单小姐,您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害得您白跑一趟了……”余姐对待单一纯早已经如对待“总裁夫人”一般的恭谨。
单一纯问,“易谦出去谈公事了?”
余姐脸庞上的笑意顿时有些僵硬,“呃,总裁他……总裁……他去马累了。”
“马累?”那不就是去找夏子悠了?
余姐唯恐单一纯误会,急忙解释道,“单小姐,您别乱想,总裁可能是去马累找乔总了,你知道总裁和乔总的交情不浅……”余姐只想帮谈易谦打圆场,毕竟她心知肚明谈易谦是在得知夏子悠在孤儿院捐钱的事后便径直搭乘飞机去了马累,而说实话,若不是调查资料准确无误,她也绝对不会相信夏子悠默默做过这些事。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单一纯一眼就已经看出余姐的刻意隐瞒,但即使清楚这一点,单一纯却保持着微笑,淡然逸出,“恩,我最近也有很多的工作要忙,等易谦回来了,你就打电话给我。”
余姐颔首,“好的。”余姐其实已经知道单一纯看出了她的有意隐瞒,但是单一纯表现出的从容大度却是余姐极为欣赏的。
……
同一时间,“亚力特”酒店。女员工激动地奔进酒店,脸庞带着花痴般的笑意,上气不接下气地兴奋吐出,“老板,老板……谈总,谈总他来了!”。
正在同夏子悠商议酒店事宜的罗伯特抬眸,没好气地睇了一眼正迈进酒店大门的那抹俊逸身影,眉心蹙起,“我说易谦,最近你来我酒店的频繁程度似乎就像是妇女来逛菜市场啊?如果今晚要在我酒店入住,入住费我得跟你算一下。”
夏子悠抬眸看了一眼身着墨色西装的谈易谦,腿脚不自禁做出想要逃离的姿势,但却逼迫自己泰然地跟他主动打招呼,“谈总。”此刻,她不能走,毕竟谈易谦的身份是她老板的朋友,又不一定是来找她。
谈易谦眸光瞟了一眼夏子悠,而后转向罗伯特,没等谈易谦开口,罗伯特便识相逸出,“呃,今天酒店的入住客户不多,你要带我哪一位员工出去就带吧,我当没看见。”罗伯特可是心知肚明,某人酒店开张了两年都没来过,知道子悠妹妹在这里后就像是逛菜市场,所以,现在怎么可能是来找他?
夏子悠警戒地看着谈易谦。不明白那一夜都已经说清楚了,他还来这里做什么?
谈易谦黑眸睇向夏子悠,“跟我走。”
夏子悠假装没有听见,“乔总,今天还有几个住客需要我陪她们,我先下去忙了。”
谈易谦眸光寒凛,薄唇径直逸出,“你是现在走,还是等会儿我带你走。”
忆起他曾经的霸道专制,每一次总是又搂又抱地将她钳制,最终,她跟着他无奈地迈开了步伐。
酒店内的侍者看着谈易谦与夏子悠仿佛存在着某种默契的画面,众人皆一脸茫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