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君无戏言!”
刘一斤伸出手,直接将棋盘掀翻在地,黑白棋子哗啦作响,散落而下。
“刘一斤!”女帝眼神冰冷:“过于狂妄!”
刘一斤倒是不慌不忙地道:“陛下只是让我解棋,又没有说让哪一方赢?我这解棋的速度和效率不行吗?”
女帝看了一眼刘一斤,深吸一口气道:“是解棋还是解气?”
刘一斤呵呵一笑:“陛下,我倒是有点鄙视你了。”
女帝一愣,不由地气笑:“哦?就因为朕平白无故封了你的刘府?”
刘一斤笑着摇头:“如果这句话是昨天说,我倒是心中还有点气,但是现在嘛,只是鄙视陛下的眼光问题。”
女帝眼神微眯:“刘一斤,你好大的胆子!”
刘一斤索性直接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一旁的女帝:“上位者,不谋全局而谋一两个棋子的得失,这不是狭隘是什么?说你是眼光有问题,已经算是好听的了。”
女帝强忍着怒气:“那要是难听点的呢?”
“那就是性格有缺陷。”
“大胆!”女帝俏脸含煞:“刘一斤,你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难道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随便,反正我已经两世为人了。”
女帝一愣,气笑:“两世为人?你以为你是圣贤不成?”
刘一斤见刺激得差不多了,微微叹息一声:“一代女帝,大乾掌舵者,竟然在拾人牙慧,看着前人的棋局不得解而沾沾自喜?”
“真是丢了身份啊。”
刘一斤叹息一声:“你的面前是万里江山,是回鹘,是大夏,是南蛮,而不是北境以前,南蛮以北的大乾王朝!”
“高祖创建大乾,先帝平定四方,大乾就能奠定万世基业了?身为一代女帝,内不能安邦,外不能开疆拓土,拘泥于一个小小的棋盘而沾沾自喜?”
女帝被刘一斤说得脸色臊红:“刘一斤,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肚子里都是胆。”刘一斤本就在气头上,如今找到机会,更是一股脑倒了出来:“我刘一斤兢兢业业地为你收拾弥勒佛教,要求过啥没?”
“监察司司首是你给我的吧,皇城守卫军团的指挥权是你给我的吧。都不是我主动要的吧。”
“你封赏兰钰儿的时候不也曾经说过吗,她是我刘府的人。现在可倒好,因为回鹘不听你的了,你就迁怒于一个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你不就是也在怀疑我吗?”刘一斤越说越气:“这一次我倒是谢谢宰相和肃王,若是他们但凡替我说了一句好话,估计就不是今天这个下场了。”
女帝被说中心思,脸色微红地轻咳一声:“刘一斤,那你觉得朕如今为何又将你放出来?”
刘一斤瞄了一眼女帝:“无非两种情况,弥勒佛教,或者北境?”
女帝深吸一口气,满朝文武能够猜中自己心思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小长工了,这个家伙做起事情来风风火火,但却有一颗玲珑的心。
“那你说,是弥勒佛教,还是北境?”
“陛下这盘棋不就说明了情况吗?”刘一斤淡淡一笑:“弥勒佛教查到了长老的层次,你就借助回鹘的事情将我下了大狱。那就说明关于弥勒佛教长老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心中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是想收网,不想收网的问题。”
女帝深以为然:“你说的没错,继续说下去。”
“没了。”
女帝愣愣地看着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刘一斤:“刘一斤,你这是在和朕开玩笑吗?”
“陛下,说条件吧。”
刘一斤一脸无所谓地道:“反正我就这样,你要是觉得我刘一斤还能用,你就说先开价,我再讨价还价,如果合适了,我就去做,如果不合适,你再将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