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干呕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擦了擦嘴,公输冉又接着往前走。
回到家的时候,赵铁生已经把炉火烧了起来,菜也择好洗净了。想起路上遇到的赵木,公输冉觉得赵铁生真是越看越顺眼了。
“你回来了。”公输冉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赵铁生正蹲在屋檐下喂兔子,他话音刚落,那只兔子也像听懂了似的,转头看向院门口,慢慢的朝公输冉蹦过来。
见平日里懒洋洋的兔子朝自己蹦过来,公输冉只觉得心里一暖,路上发生的事也统统抛到脑后。她在原地蹲了下来,等兔子蹦到自己面前后一把将兔子抱起放在怀里
“不枉我喂你那么久。”公输冉轻轻的摸着怀里的兔子,有一点哽咽。赵铁生见她这样,当她是喜极而泣,不由得也笑了笑。
“快进屋吧。”说完他就转身进了厨房。他回来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午饭也还没做,于是他就想着自己先把能做的都做了,等公输冉回来就可以少做一些事。
他生起火,择菜,洗好,烧了热水……做完这些公输冉都还没有回来,百无聊赖,他就把柴房里的兔子抱了出来,学着她平时的做法,把兔子放到屋檐下,那择下来的菜叶喂它。
喂兔子的时候赵铁生就在想,公输冉没有嫁给自己之前,自己每天都在做什么,那时候他一个人,吃穿不愁,印象里也没有觉得日子无聊过。可现在,干活的时候还好,只要回到家里,而公输冉又不在,他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不过才两个多月,自己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逗了一会兔子之后,公输冉也进了厨房,她进去的时候,赵铁生正往灶膛里加着柴火,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让开。
“你做饭吧,我去把今天采的药材处理一下。”说完赵铁生就匆匆的离开了厨房,公输冉总觉得他有些刻意的避着自己。
走出厨房,赵铁生倚在门外长长舒了一口气,又探出半个身子往厨房里面看,公输冉真在切菜,一缕发丝滑落在她的脸庞,但她腾不出手来把它撩起。赵铁生连忙把身子收回,往柴房走去,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进去帮她把那一缕秀发别到耳后。
把饭菜端上桌,公输冉又到柴房里喊赵铁生。俩人坐下后,拿起筷子,公输冉突然就没了胃口。
“吃饭吧。”见她端着碗,却盯着桌上的菜迟迟不动筷子,赵铁生就催促道。公输冉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看来今天自己被赵木恶心得不轻,一早上没吃东西到现在也没有胃口。但饭还是得吃的,免得赵铁生追问为什么不吃饭,再说了,不吃饱哪里有力气报仇,接下来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自己得打起精神好好应付才是。
思前想后,公输冉还是强撑着吃了半碗饭。
吃过饭,赵铁生又进了柴房,想着快些把采的草药都给处理了,明天带公输冉去镇上买些东西。公输冉喂
过兔子,就回了自己房里,倒头就睡,这一早上,实在是够折腾的了。
晚饭的时候,赵铁生把去镇上的事情提了提,公输冉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他说,如今赵铁生主动提出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正好我有些想买的东西。”公输冉眯着眼笑道。许是赵铁生主动提出带公输冉去镇上让公输冉心情大好,连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吃过饭,公输冉主动帮着赵铁生把碗筷收进厨房,也没有马上离开,赵铁生洗碗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着。赵铁生不明所以,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家里有辛夷吗?”公输冉突然问道。
赵铁生是村医,辛夷也是药材,按理说赵铁生家应该会有才是,不过这几天她把赵铁生家里的每个角落几乎都翻了个遍,连个花骨朵都没有见到。但或许赵铁生把某些药材放在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呢,还是问一问比较保险,免得多费力气。
正在洗碗的赵铁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公输冉,好奇的问道:“辛夷?你要这个做什么?”他家里倒是没有,但明天不是要去镇上吗,或许可以到医馆里问问,别的名贵药材镇上的医馆或许没有,但辛夷这种常见的药材,总该有吧。
问题是,公输冉要辛夷做什么?她生病了吗?
“只是想起小时候娘亲常制的一种香料,还差一味辛夷。”怀念的语气里掺杂着几分悲伤,就连公输冉也分不清,自己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娘亲的确很擅长制香,公输冉是家中幺女,小时候娘亲也想将自己的技艺传给公输冉,但那是她年幼,见哥哥门学的都是公输家的技艺,于是她也不愿意跟着娘亲学习制香,反而是一直缠着爹爹,让他也教自己公输家的机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