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想着那个贱人,是不是?!”清如郡主阴森森的开口道。
虽然是问话,但她言语之中的态度明显已经认定了是如此。
顾之让原本还在想,清如今日得罪了萧家,这件事,总归要给萧家一个说法才行,否则,萧家只怕不会就这么算了。虽说他极为厌恶清如的做法,但冷静下来,他意识到,清如是他的妻子,清如做错了事,他也是有责任的。所以这件事,他肯定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那么就是找谁出面的问题了。
自已的父亲,或许说话便宜些,但对方得知清如做这样的事,肯定要对她心怀芥蒂的,那么便只有去找齐王了。可齐王一家,太过护短,看他们把清如宠成现在这副模样就知道了,真的找到他们,谁知道他们是会平息此事,还是把事情搞得更加麻烦?
因此,他犹豫不定。
这时候,他没想到,清如还在锲而不舍的纠结他与公输冉的关系,甚至,口出恶言。
顾之让几乎没办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厌烦,他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你还没闹够?”
清如涨红了脸,“我闹?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是我的夫君,在外人面前,你不但不帮我,反而想尽办法拆我的台,让我没面子!如今你还来怪我?倘若不是你一心记挂着那个贱人,你在萧家人面前又怎么会如此行事?”
她忍不住抽泣了一声,“顾之让!你怎么能这样?”
顾之让实在不想与她争执,可是她的愚蠢又令他火大极了,忍了又忍,还是不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去闹的是萧家,萧元帅与两位萧将军的家,他们都是对国有功之臣,便是圣上,也对他们多有器重!你仗着自己是王爷的女儿,便莫名其妙找上门去,做了一通莫名其妙的事,惹得人家大为不满,你还不知悔改,还自以为没错,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他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同清如说话,一时间倒是把她震怔了。
顾之让深深的吸了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缓了声音,却没有多少暖意,“至于你所说的,我与公输姑娘之间……我们的确是有过婚约,但如今,我已同你成亲,而她也与萧瑾枫好事将近……”
停顿了片刻,他继续道:“我与她,再无任何瓜葛!无论你相信与否,事情便是如此。对我来说,这些都过去了,而对你来说,当务之急是应该仔细想想该如何平息萧家的不满!如果你还是不懂,不妨回去问问你父亲!”
言罢,顾之让站起身,拂袖而去。
刚刚他想过同清如一道去趟齐王府,可现下他改了主意。
她一说到冉儿,便宛如入了魔障,他同她一起去王府,难不成要听着她在她父母面前,污言秽语的污蔑冉儿吗?
他做不到!
既如此,也罢,随她喜欢如何就如何吧!
这件事,他想管也是管不了了!
话虽如此,但顾之让却没有离开郡主府,回到外院书房后,他思来想去,还是令身边的小厮去盯着些,看看清如有没有回去王府,找她的父亲。
清如郡主自然是回了娘家的,在顾之让这里,她可是自认受了很大的气。
他解释的那些,关于与公输冉关系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人若是钻了牛角尖,再想想清楚,难得很。
清如郡主如今就处于这样的情态。
回到齐王府,她无法忍耐的对着齐王妃一阵哭诉,等到齐王归来,看到宝贝女儿两眼通红,无精打采,明显是幅受了气的模样,登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齐王府中不消停,顾之让那边,也遇到了麻烦!
他知道清如回了王府后,是稍稍松了口气的。
虽然猜测着她回去,势必是要告自己一状,顾之让也没有如何放在心上。
齐王又能如何呢?
训斥他,又或者,干脆让清如与他合离?那他还真是求之不得了!
曾经有过的,与清如平平静静生活下去的念头,早在对方一次次不可理喻的行动中消散了。
如今,顾之让只想把心思放在举业上,至于旁的,他们爱如何就如何吧!
于是清如走后,他在书房逗留到天色擦黑,猜测着清如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便起身离开了郡主府。
他不喜欢呆在这里,这边的下人,大多是齐王妃为女儿精心挑选的,他们对顾之让这位郡马,不能说不把他当主子,但,多半都是面子情。顾之让又不蠢,自然看得出来下人们都是心向清如的,他在这里很是不自在,还是回去自己的宅子里,读书更踏实。
只是今晚,事情没那么顺利。
走到半路,只听咯噔一声,马车顿时歪了歪,顾之让稳住身形,不等他开口询问,小厮便近前说道:“公子,马车的轮子似乎出了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