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姝揉了揉耳朵,轻飘飘抬手。
下人们皆是一顿,立马停住了哭喊。
培松见此,眉心一跳,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时间,王妃就将这些人驯服的如此妥帖。
许云姝笑眯眯,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台下众人:“你们想要留在王府也行,只要你们每个人,说出曹管家。”
许云姝指了指曹镜,又指向乌嬷嬷,“或者乌嬷嬷,亦或者王府内的下人中任意一人的,三件不符合王府府规的事,到培大人那去登记,就可以留下。”
此话一出,下人们面面相觑,随即争先恐后地举起手,似是想比其他人先一步告发,争取留下的机会。
许云姝扫了眼面如死灰的曹镜与乌嬷嬷,笑了笑。
“夏荷。”
夏荷立马上前,“奴婢在。”
“帮培大人一起登记。”
“是。”
解决了这些下人,也差不多到了快要入宫的时辰,许云姝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声对翠兰道:“你去朝云堂一趟,去跟爹爹说,找一名靠谱的管家。”
翠兰领命,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许云姝看了眼忙着登记的培松,漂亮的狐狸眸眯起。
今日之后,这王府后院,就都是她的人了。
舒服!
……
换了身衣裳,许云姝就乘坐王府的马车,前往皇宫。
至于谢之竹……培松说他大早上就去普云寺了,说是还愿,至于这话真假,许云姝也懒得去追究,就希望他到时候回府,看到那么多生面孔,不要太惊讶就是。
这次,依旧是春兰姑姑在午门候着,不同的是,宫中的轿辇终于够用了。
“今日本是王妃娘娘新婚,不应麻烦娘娘到宫中的,只是前几日,太后身子受了惊,太医嘱咐说要静养。”
春兰姑姑快步跟在轿辇旁,开口道:“太后她老人家想着,晚见不如早见,今日见过王妃您后,之后也好安心休养。”
“太后身子不大好吗?”
许云姝疑惑,按理说,那日她们只是在清宫外,连院子都没进,这就受惊了?
春兰观察许云姝神情,见她对上次之事并无芥蒂,心下松了口气,“开春之后就不大好了,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吃药,却也不见好。”
想来应该是当年产下大皇子时,伤了身子,之后又经历了大皇子夭折,心神俱恸,这些年来,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不过这话,春兰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这样。”
许云姝初高中时看了不少宫斗剧,下意识就想歪了,听到这话,恍然点点头道。
轿辇在永寿宫门口停下。
春兰忙上前搀住许云姝,“王妃娘娘,今日曹太妃与司太妃都在,曹太妃…”春兰顿了顿,“曹太妃有一妹妹,对王爷颇为倾心,所以上次才…”
许云姝心下顿时明了,原来那次她跪那么久,里面还有曹太妃的撺掇。
走入屋内。
许云姝就闻到了空气中隐约夹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视线落在了靠在软榻上的,面容透着几分病色的太后身上。
而她对面,分坐着两人,正是司太妃与曹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