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不敢说啊。”——秦幼挤眉弄眼,让他快点安抚自己老婆:“那是你老婆,和你孩子。”
“这……”
虫父被架在那了,只得咳嗽两声:“带走什么带走,才刚孵化,还没满月呢带走做什么,等稍大一点在带回去玩多好。”
虫母十分明白的顺势下坡:“哼,你以为我不敢带走呢?你雄父说得对,现在多累赘,等稍大一点不哭不闹了,我一定带走。”
嬴舜伸手,一脸的“请便”。
父子俩看似不欢而散,但眼角眉梢却都是轻快喜悦的。
生活好像就是这样,有些人表面风轻云淡,其实背地里恨不得杀爹砍娘的怨恨。而有些人看起来吵吵闹闹,实际上却是这般的亲如父子,谁也打不断的亲情。
秦幼很知道嬴舜从小没在母亲身边长大,和他带着前世记忆到了虫星之后对新的雌父总会有些奇怪隔阂大概是一样的。
所以非常礼貌的就跟着出去送送虫母。
虫母十分满意,早先就放下成见的他,在衣兜里掏了掏,掏出把银色的长命锁,放进秦幼手心里。
“给孩子压枕头用。”
“谢谢爸爸。”
“叫雌父,我们不兴古臻家那套,什么爸爸爹爹的,咳咳咳……”虫母眼光扫了周围的一圈侍虫,用手背拢着唇角悄悄道:“私下叫。回去吧,他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说完,才坐进车里:“回去吧,我们走了。”
秦幼十分懂事的躬身送别:“雌父再见!”
虫母坐在车里挥挥手,另一只手则是拍了拍虫父的大腿,一侧唇角微微翘起来,依然开心不已。
大抵,虫母这般兴师动众的来,也是为了昭告天下,自己二子生出一只气运之子来,所有的一切负面影响都因为这个孩子而清空,他从此再也不需要为自己的决定而解释或想辙。
果然,秦幼刚回去,就看到了腕表上弹出的即时消息:“网传新任虫母诞下之子已经孵化,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样貌,疑似气运之子,医院方面始终不肯透露事情,记者明察暗访,终发现……”
唉——
秦幼晃了晃头,心说:虫母这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动手了,估计接下来还得是好一番操作,敲打敲打那些已经不知道气运之子是什么的虫,让他们认识到这事儿多名正言顺,从而也多吃一碗饭。哈哈哈。
秦先生心情不错,刚进门,就看见自家老婆贴着小虫宝睡熟的脸颊逗弄他的小脸儿,轻手轻脚笑眼弯弯——哪里是舍得送人的表情?
口是心非。
“咳咳咳。”秦幼咳嗽两声,故意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摆出雄主的架势,像只茶壶般的抬手训斥:“嬴舜先生!怎么着,现在你能耐啦?对我一点不客气啦?我的孩子,你说送给你的雌父就送给你雌父嘛?有没有一点把我放在眼里呐?我生气——唔你!”
还没等说完,一条薄被像是阿拉丁飞毯一样嗖的从天而降,扣住了他的脑瓜。
下一秒,他被绳子直接捆住了腰腹的位置,在一片漆黑之中唔唔的叫,伴随着手脚乱抓:“喂喂,憋死我……快放我出去!”
“嗯。”外面传来嬴舜的声音,虽然看不清表情,但知道一定是十分戏谑的眼神:“你说得对,我现在很能耐了,恢复好了,对你一点也不需要客气,所以……要罚你。”
“罚我?”秦幼想往后退,但是这样也看不见身体的平衡能力十分受限,整个人差点绊倒,被拦腰接住后抱紧他手臂怒骂:“快放我出去!这里好闷,等下我缺氧了!”
“不。”外面言简意赅——还咚的一下,在他头顶敲了敲。
秦幼哇的一声,就开始大骂:“你真过分!现在不仅不喜欢我了,还对我动用酷刑!等下次见面我一定告诉你雌父!让你雌父骂你!”
“酷刑?”嬴舜声音依然戏谑,一只手在他腰上抚摸着从毯子的缝隙钻了进来,轻微的挠挠:“那是酷刑?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