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着额前的发,秦幼看着自己的几缕白毛飘来飘去脑子里想了很多杂乱事,包括这一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心爱的老婆……直到过了五六分钟之后,伯纳德的雄主竟然拨了个网络电话过来。
一遍没接,两遍三遍,秦幼示意菲尔斯暂时放缓车速,装作很困倦的接听了电话:“您好?有事明早说,我在睡觉。”
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现在正在去监察局的路上。
但那位雄主却开口便对秦幼说:“我是伯纳德的雄主,咱俩在群里聊过,我叫布里奇,就业于监察局旁支的监管局,主管消防,今天傍晚我经手了一辆没有防火设备的扣押车,调查发现是你雄父的。”
秦幼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不解的问:“所以呢?要我交罚款吗?”
“不,我刚刚下夜班。前阵子我们家伯纳德和我说,你家的嬴舜,好像和监察局那边的顶头boss有仇,最近也听到消息知道你雄父在做什么,我就注意了一下那辆车。”
“我雄父……车被扣了?”
“是。通常随车的消防设备靠近边角,万年不动,普遍会有落灰现象。但你雄父的那辆车,他放置消防设备的地方积灰奇怪,一半有一半没有。说简单点,被物品压住的地方就不会积灰,所以很可能是有谁拿走了他的消防设备之后进行了举报。”
“那……我需要缴纳违约金什么的吗?”
“哎呀,都说了我下班了,我大小也是个领导,不负责打电话催缴。”布里奇咳嗽两声,小声对他道:“你要知道,只有消防监管局才可以扣锁别虫停下的车,或许有谁想要你雄父没有车可用。我觉得你这虫平时挺有趣的,所以在监管锁上另外设置了个口令密码,密码等会发给你,记得发给你雄父,或许关键时刻能救他一命……这事别往外说啊,吃里扒外的名头太难听了。”
没想到,发展到最后是这样。
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他雄父都被扣了,但这对即将要去围剿监察局,打算和他们恶斗一场的秦幼来说,无疑是个暖心的事。
心中千言万语,看着近在咫尺的监察局,秦幼口中只剩下两个字:“谢谢。”
挂断电话,他看着于夜色之中飞跃的众多雌虫都埋伏在监察局外面,训练有素的一部分开始包抄,一部分飞跃上了顶层,从背后掏出充能的电枪开始癫狂的笑着袭击,享受这样极致放肆的报复感。
很快,监察局内就传来各种混乱的殴斗以及各种闪电枪的滋滋作响声,和被击中的哀嚎声。
秦
幼拄着侧脸看向窗外,闲闲的呵笑:“打架这事儿,果然是要雌虫来干才好。”
“您还有心情笑。”菲尔斯趴在方向盘上,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也不知道老爷被关在哪,要是被当成虫质可怎么办。”
“应该不会,”秦幼笑的十分无害:“这个时间,监察局值夜班的就那么些虫。二百个保安都闯的进去,更何况这些南部的流匪,我原计划是五六个就够搅合到他们乱成一团的,没想到这么多,胜算百分百。”
听到这话的菲尔斯,几乎是确定了小少爷未来会被以勾结流匪、穷凶极恶的罪名关起来。
“所以,您想了之后该怎么办吗?监察局是很好对付,他背后的虫呢?法律呢,您都想好了吗?”
“没想好。”秦幼看着监察局的某一个房间,又一次笑了笑:“但这并不影响我做出判断。我可以用尽全力把我爹弄出来,也能倾家荡产打官司。”
最主要的是,他和这家监察局,有私仇。
是那家伙主动惹上门,又哪能辜负他的好意?
菲尔斯哪能看不出来他眼里三番五次的笑意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在他推门想下车的时候,立刻动手拦住他。
“那些雌虫会把老爷救出来的,您出去干什么?”
“去看看热闹。”
菲尔斯没想到,小少爷在回复他话的时候,竟把精神力往他身体里灌,雄虫的精神力刺入体内,并不是和缓类型,而是极度的制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