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往往疑惑:“走?”
“是啊,”夏行道:“苏冶是飞行嘉宾。”
周往往看了苏冶一眼,正对上苏冶看过来的视线。
他这几天太沉默了,沉默得一点都不像他。到了现在,也只是应一声:“嗯,我明天走。”
在场几个人,也就夏行爱理会他。
夏行:“明早我去送你。”
语毕,想到苏星溺和苏冶的关系,看了苏星溺一眼。
苏星溺好像没察觉到似的,为周往往夹了一筷子菜。提醒她:“好好吃饭。”
周往往拿起筷子,也夹给他一筷子青菜作为回报:“好。”
夏行:“……”算了,他还是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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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苏冶离开了。
四个人都去送他。
说是送,其实只是送到门口。除了苏星溺,几人都睡眼惺忪。周往往打了好几个哈欠,泪眼朦胧,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苏冶提着行李箱站在台阶上,走出几步,忽然有种冲动。
他回头。
正好看见周往往揉眼睛,苏星溺把她的手拉下去,牵住。
周往往惊讶了一下,悄悄地挣脱。
……
他忽然想起,他们甚至没有一次像情侣那样牵过手。
她面对他,从来没有害羞,也没有过悸动。
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他很了解她,他知道她粗线条,以为她谈起恋爱就是这样子的。也不以为意。
通过这几天,他才知道——不是。再粗线条的女生,面对喜欢的人,也会变得不一样。
曾经他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周往往的。
现在,没了,永永远远没了。
苏冶犹在后悔,对上苏星溺不带感情的目光。
那股冲动以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他强笑了下,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冶离开当天,有新的飞行嘉宾来了。
新嘉宾来的时候,几人正在准备午饭。夏行手忙脚乱地劈柴,霍蓝婷不熟练地添柴,周往往笨拙地切菜。
苏星溺站在厨房里,翻菜谱。
大门被敲响,一个粗犷的男声喊:“有人在吗?”
夏行顿了一下,立即扔下斧子,去开门。另外三人听见声音,也从厨房里走出来。
夏行开门,惊讶:“祝导。”
来人名叫祝讽,曾经是演员,不温不火。最近几年转战幕后,成了导演,导的片子倒不少拿奖。和苏星溺合作过几回,是苏星溺在圈子里为数不多算得上朋友的人。
虽然和苏星溺是朋友,但祝讽和苏星溺一点都不一样,话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