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蓓琪上楼,去了主卧,拿了换洗衣物去浴室,然后她被惊到了。
浴室中间有一个超级大浴缸,有她海山家的半个卧室那么大了。浴缸壁上是各种按摩触手,类似按摩椅上那些东东,底部和侧壁有各式喷头,逆水、回水、旋转喷水,应有尽有,让她大开眼界。
这人可真会享受呀,杜蓓琪想,累了一整天回来,往浴缸里一躺,绝对是人间值得。
想到自己在特殊时期,她没用浴缸,用了淋浴。
洗完澡,她走到卧室的窗户旁,掀起窗帘,打量窗外的城市。
纽约,纽约。。。。。。
美国梦的中心地带,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之一,一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能左右世界经济的地方。
冬日的天黑得特别早,虽然人才四点多,阳光已经藏在了地平线之后,街上一片昏暗的景象,宛如深不见底的海洋,黑沉沉的,汽车、行人像一条条游走在洋流中的鱼,沉入了海底深处。
她的头还在晕着,慢慢走到了床边,缩进了毛毯里,闭上了眼。
等杜蓓琪睡醒时,天已经全黑了,她下楼,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她跟着香味寻找,来到一个亮着灯的地方,看上去是一个开放式厨房,大约有二十平米,中间一个大大的岛台,岛台上方的屋顶吊着一个金属架,厨房用具全都挂在上面,悬在半空。
厨房和客厅通过一个类似饭厅的结构相连,饭厅中央有一张方形桌,陈景恩换了一身浅色的休闲装,看样子像是居家服,正把岛台上的菜往桌子上放。
晚餐很丰盛,有金灿灿的咕噜肉、油亮亮的豉椒蒸排骨、绿油油的蚝油青菜,还有看了让人食指大动的枸杞鱼丸滚汤。
这些是你做的?她指着桌子,眼睛都瞪直了。
陈景恩回过头来,望着她说:是,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下午,他问她晚餐想不想吃广东菜时,她以为他会带她去饭店吃,没想到是他自己做。她捂住嘴,惊讶得不能自已,他还是个美国人吗,竟然会做广东菜。
你怎么会做这些的?她被他惊得七晕八素了。
他倒是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高超厨艺而得意,不温不淡地说:我妈妈是香港人,她教我的。
她的指尖抠在了大腿上,再次发现了两人的缘分:这么说起来,我们也算半个老乡了。
他忽然来了兴致,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解释道:我的曾祖父年轻时在大陆,后来游过那条江,偷渡去了香港,成了香港居民,和有欧洲血统的曾祖母结婚,生下了奶奶,我奶奶是香港人。
难怪你的头发和眼睛是棕色,原来是因为你有欧洲血统的原因。开始以为是她染了发,后来问了她才知道是天生的。
我和哥哥的头发和眼睛都像曾祖母,颜色不深,远处看不明显,近了看才能发现不是纯黑色。对了,你的眼睛为什么是darkbrown呢?比她还要黑,不像老外的眼。
爸爸和妈妈的眼睛颜色都很深,我也是这样。
杜蓓琪点头表示明白,两人坐下吃饭,没再说话,尽情享受美食。她发现,陈景恩不仅厨艺了得,连筷子用得都比她好。
吃完饭,正好到时间去机场。
幸亏临时决定出行,不然很难想象,这样的夜晚有多难捱。有种感觉,如果她不在特殊日子,现在已经被他蹂躏得下不了床了。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