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楚思暮原本黯然的眼睛一亮,“清儿,你难道是?”
“是啊,我是喜欢上你了,那又怎么样,可我现在改主意了。”阮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楚思暮一把将她扯回自己怀里,脸上满是开心的笑,“你不会,你骗我。”狠狠亲了下她的额头。
“说吧,你那表姐是怎么回事?”阮清可没那么好哄,想起那个女人嚣张的样子她就来气。
楚思暮四下环顾了一圈“在这讲么?”他眯眯笑着,“我们回去吧,到我家,我慢慢讲给你听。”
阮清也看看,这里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刚才楚思暮疯狂的都不知道有没有人从外面走过。再是破庙也总不安全,可要怎么回去?自己已经软的走不动路了,衣服也破了,楚思暮也比自己好不哪去。而且两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最后,还是楚思暮骑马跑到山下的一户农家,买了两身布衣,阮清才算能出门见人。
第53章
阮清他们回去的时候,那绿衣女子已然走了,看着收拾整洁的卧室,阮清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谁?”阮清盯着楚思暮的眼睛,“别骗我,我知道你也很不喜欢我府里的夫侍们,可是我从不欺瞒你我对他们的感情,希望你也别骗我。”
楚思暮淡淡的说“她是我的表姐楚珍,楚是我父亲的姓氏,我自小被祖母抚养长大,为了避仇随父亲姓氏。”
“你不姓楚?那你姓什么?”阮清没想到楚思暮的身世还颇为复杂。
“你听说过青阳城的庆王府吗?”楚思暮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我母亲是第三代世袭庆王霍瑶华,十五年前,一场大火烧死了我们家上下一百余口人,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我母亲是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很多人都说象她那样的女人是不适合做庆王的,因为她心太软,可她治下的青阳百姓却都爱戴她,因为她的无私正直,可是偏偏就是这无私正直害死了她。”楚思暮的脸上露出少有出现的悲戚,“堂堂的一个驻边王,被人灭了满门,朝廷却只派了两个巡史草草查看了现场,以走火定案,我祖母深知其中定有蹊跷,生怕我母亲的仇人知道霍家还有我存活着,于是便让我改了姓氏,找了很多师傅教我习武,十五岁那年我执意要男扳女装参加武考,总想着只要我离这个权势的中心越近就会更容易找到灭我满门的凶手,就这样一直在军中效力了十年。”
阮清满脸的震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思暮居然还有着这样的身世,“怪不得,在青阳时那次我们走到一处残败的府邸时,我看你神情凝重,一脸心思,原来那里就是你的家啊。”
楚思暮神思忧伤的说“那里是我的家,一见之下触景伤情,想着父母的大仇未报,心里思绪难平,所以当时有些失态了。”
阮清幽幽的说“为何要告诉我你的身世?你不怕我出卖你么?”
楚思暮深深的看着阮清明亮的双眸,“你不会,就算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出卖我,你不会。”
阮清心里一热,“思暮。”她温柔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不平凡的男人,轻轻靠进他的怀里,“你放心,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就算拿我的命换你的命我也甘愿。”
楚思暮紧紧拥住她,“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低语,因为他肯定会先自尽与她之前,不会让着种可能成立。而现在,此时,就算这份爱再怎么艰难不易,他都不会放手了,因为她已然是他生命里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
“喂?你还没说你表姐是怎么回事呢?”阮清突然想起楚珍的话来,连忙推开楚思暮,一脸的醋意。
“我要说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你信么?”楚思暮好笑的看着阮清瞪着的眼。
“我信。”阮清笑了,“只要你说没什么,我就信你没什么。”
楚思暮再次把她紧紧抱住,“谢谢你的信任,以后也永远这么信我好么?”
“好。”阮清闭上眼,也许再强悍的女人也会遇到一个让她不得不服软的男人吧,楚思暮就是阮清身体里最特殊的一根软肋。
在如此温馨美好的气氛下,阮清居然将去找楚思暮的最初目的忘了一干二净,直到回府之后才想起来,明天再去好了,阮清微笑着想。
慢慢在院子里走着,居然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云深住的“白芷斋”,阮清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渐渐低落下去,“云儿,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再夺回来呢?”
正在神伤之时,一阵萧曲悠扬,阮清一怔,是玉萧在“枫露居”吹曲呢,自云深走的那天阮清听了一回,将近一个月了就没听他再吹过。
想起玉萧,阮清慢慢放下手里的一把木梳,对自己说去看看吧,也是好久没见了的。
阮清进门的时候,玉萧正坐在窗前吹萧,墙角摆了几盆时令的鲜花开的正艳,看见阮清推门进来,玉萧显然一怔,有多久,她都没来自己房里了,今日一见,心里突的一跳,拿萧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阮清站在门口,嘴角微微翘着,看着一袭白衣的玉萧象个嫡仙般坐在花丛里吹萧,萧声悠扬,突然就想起自己娶玉萧那天的情景,玉萧穿着大红的喜袍坐在撒了花生核桃的床上,身后一堆丫头老妈子一迭声的催促着阮清让她用铜秤杆挑开玉萧头上的喜帕。阮清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在众人的催促下,好半天才鼓足勇气上前,挑起了盖在玉萧头上的喜帕,只见一张俊秀的脸儿出现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