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丝不挂的被人围观,依然面不改色。
侍卫怕他手中有剑,会对公子不利,忙过去把剑抢回,那人也很顺从。
见他放了剑,又接过仆从递过去的衣服穿上,白景源松了口气,随即恼火骂道:“你这人性子怎的这么急?话都没说清楚,就乱来!爹娘把你养到这么大,多么不容易啊!”
想起再也没法见到的家人,白景源越发恼火。
他这么辛苦,麻痹自己欺骗自己,狠狠的压下以往强烈极了的自尊心,强迫自己去学那些讨厌的东西,逼着自己顺从王后,不都是为了活着?
他倒不是什么圣父,非要管一个陌生人的死活,若这人自刎不是因为他,他管他怎么死?
至于送衣服,哪个现代人看到别人这样,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会不这么做呢?
这么冷的天,自己穿得暖暖的,他却冻得浑身发青,再说这里还有好多小女孩呢!这样裸着,不觉得辣眼睛吗?
“臣有罪,公子仁慈。”
被他这么一骂,那人却整理好衣服,再次五体投地的拜了下去。
白景源知道只凭自己,是不可能改变他们的行为习惯的,只得叹口气,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都会做什么啊?家中可有父母兄弟?若是跟我走了,他们同意吗?”
这人命都不要都要赖上自己,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白景源决定收下他,若待会儿带回去任沂不同意,就把他送走,或者为他找个工作安顿一下就是。
这人穿好衣服,随便拿了根烧剩下的树枝,磨掉有炭的那头,利落的把头发挽起来,露出脸庞,白景源就发现,他其实年纪不大,估摸着也就二十出头?
当然,不排除这人长得着急的可能。
国字脸,浓眉大眼,看起来倒是长得周正。
“臣名公孙去疾,父母已逝,随时可以跟公子走!”
见白景源并不问他之前为何裸着跑出家门,又是哭又是笑,反而问自己的名字,还有如果跟他走,家人可能舍得,公孙去疾不由暗叹,这位公子果真仁慈,看来捡到宝了。
听了他的话,白景源连连点头,随即又问了一次:“你都会做什么啊?我家中钱财不多,可不能养闲人啊!”
公子去疾听了这话,看了他身上的锦帽貂裘一眼,又看了他身边如云的仆从一眼,只当他说笑,不由笑出了声,随即捡了根烧到一半的木柴,指着他身边的侍卫,傲然道:“这样的侍从,我一个,能打十个!就用这根木柴!”
侍卫们都是任沂手下的精兵,哪能容他如此挑衅?顿时大怒,果真跳出十个来:“好胆狂徒!让爹爹来会会你!”
一副不弄死他就不是男人的样子!
涉及到尊严问题,白景源不敢开口阻拦,只能任由他们打一场。
眼见着一场大战近在眼前,鹿儿忙护着他退后,随即就见场中眼花缭乱的一通乱打,白景源眼睛根本就跟不上!
这里难道有武功?
这个认知,让白景源下巴都快惊掉了!
之前就觉得在这里生存很难了,结果还有武功存在吗?他什么都不会,以后该怎么办啊!
随即他又开始兴奋起来,没准儿今儿个果真狗屎运爆棚,让他捡个大侠了呢?
正这么想,就见一阵“嘭嘭嘭”过后,公孙去疾满脸是血,被那群大汉捶晕了过去。
这他妈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