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就唐文强一个男的。
“好。”封映月也挺好奇,于是便进了堂屋。见她回来,唐母等人赶紧冲她招手,让她过去坐。
中间有火盆,也不冷。
媒婆瞧着五十出头,也是一般的打扮,没有戴什么花,擦什么粉。
原来之前唐文强的事儿就是拜托这位办的,但因为没有合适的,所以唐三婶也很遗憾,不想今天媒婆忽然上门,说瞧上了一家姑娘,就是看他们愿不愿意。
这姑娘也是他们
一个公社的,是大阳七队的人,但这位姑娘刚被退了婚。
听着听着,封映月觉得耳熟极了,于是便问道:“那个退婚而且泼姑娘脏水的男人,是不是叫张大力,在纸厂当工人?”
媒婆一愣,接着连忙点头:“就是那个黑心肝的!你也知道啊?”
“我们家文生啊,就是纸厂的技术工人,”唐母接话,“映月啊,这退婚的事儿你也知道?”
“文生亲眼瞧见他们闹过的,文生!进来一下。”
封映月赶紧把唐文生唤进屋里说话。
“他知道情况,那就他来说,文强娘,这姑娘要是不好,我不会来这儿的,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姑娘,被人泼了脏水,要是再嫁给一个对她不好的人家,那就可惜咯!”
媒婆属于不请自来,就是想着唐家人人品不错,那姑娘和她呢,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才厚着脸皮上门介绍那姑娘。
唐三婶也听得一脸气愤,那男的简直不是人嘛!
又听媒婆这么说,她确实有些心动,于是看向大伯娘和唐母,二人都对她微微点头,又对进来的唐文生说。
“文生,你再细细说说那张大力的事儿。”
唐文生也有些惊讶,居然是那位姑娘,他不偏不倚,把那天发生的事,以及张大力被领导点名批评后,当着大伙儿的面检讨的事都说了。
听完后,唐三婶觉得那姑娘是不错的,便看向一旁坐着的唐文强:“你咋想的?”
唐文强红着脸道:“我、我觉得她不错,是个好姑娘。”
媒婆闻言露出灿烂的笑。
“春芬干活儿麻利得很!做得一手好菜,插秧砍柴那是样样好啊!说实话,当年要不是张大力的爹救过春芬的爹,压根就不会有这两个孩子的事儿!
“这张大力没当工人的时候,那是觍着脸对春芬好,可没想到去了县里就花了心,弄出后面那些事儿来,丢人现眼得很!”
媒婆越说越生气。
“什么私生活不检点?是他自己不检点!我们春芬干净着呢!”
“我也听明白了,这孩子确实不错。”见唐文强一副愿意的样子,唐三婶点了点头。
“就是我们家的房子吧,你也知道,之前几个姑娘家都说先起房子好,不知道春芬他们家有啥要求?”
大伯娘还加了一句,“我们也不是不能修,就是这年头大伙儿都日子紧,要修,那肯定是要背一点债的,可这孩子嫁过来,那也是跟着还债,日子过得不踏实,我们想的是明年年底,把房子修起来。”
“对,这样不背债,日子也好
过些,就看对方能不能等。”唐母也点头道。
媒婆听得眉开眼笑的。
“哎哟,你们有这份心就是好的!我跟你们也说实话,我来这,人家还不知道呢,只是托我寻如意良人,你们这边点了头,我再去问问那边,合适咱们安排孩子们见个面,这人要是对了,那啥都好谈的。”
“那就这么办,麻烦你了。”
唐三婶笑道。
“哪里话。”媒婆拉着她的手又说了一会儿话后,这才起来。
“瞧你这张脸。”唐二哥进来后,看见唐文强那张红脸便取笑道。
“你也别说他,当年你议亲的时候,也差不多。”大堂哥摇头道。
唐文强赶紧点头:“我还记得嘞,没比我好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