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年眼皮微抬,手指微微一动,他召唤出来的水龙就一个摆尾,直接把赵平江抽到了地上。
这还不算,水龙抽完,还分出一部分液体变成锁链,直接把赵平江捆到了地上。
安予年看着赵平江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上前一步,低头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主动攻击而是要刺激你吗?主动攻击的话,你们可能留了后手;但是刺激你失去理智的话,你应该会把自己的所有手段都用出来。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感觉我是多虑了。”
赵平江被他的话刺激的眼睛通红。
他想吼一声像小说里说得那样挣脱束缚,但不管他怎么做,绝对的力量压制都让他没办法动弹分毫。
安予年见刺激到这个程度,赵平江还是这副模样,就把视线从他身上移了开来,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内疚。
他本来就不是圣母的性格,对于厌烦的人就更是如此。
自从赵平江攻击普通人,这个人对他来说,就已经不会产生任何名为同情的情绪了。
“李总,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你们想诱捕凤凰,到底是想干嘛?”
结束了对赵平江的试探,安予年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李惟益的身上。
刚才李惟益的话他记得一清二楚,对方想要对付的,除了这个世界的安稳之外,还有逄祈。
如果说安予年刚出现的时候李惟益是慌乱,那么看着赵平江被彻底压制,局势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李惟益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的眼神里依然有浓浓的不甘,却没有了当初的恐惧:“赵平江说错了,我并不是想诱捕那只凤凰,而是想捕杀那只凤凰。他一死,被他压制的那些有了上古凶兽能力的妖怪,力量就能全部发挥出来。到时候势必死伤无数、哀鸿遍野,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副景象啊!”
李惟益这话一出,安予年脸色就是一变。
不过他没有像赵平江那样失去控制,也没有对李惟益出手,只是看着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梦。”
李惟益哈哈大笑,笑容里满是恶意:“果然,像你这种人,不会对我出手。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会突然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很简单呀,就是因为你们不会对我出手。
“你们自诩是好人,是正人君子,所以即使我犯法了,你们也拿我没办法。你们只能送我上法庭。而上法庭之后我有什么罪呢?我没杀人,我也没挑唆别人杀人。
“你说我有反社会的念头,姑且算是吧,可那又怎么样?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念头给人判刑的道理。
“至于布置阵法之类的,现在只出台了修士和妖怪的管理条例,可没制定普通人的管理条例。普通人的所作所为只要符合法律就行。所以你告诉我,布置阵法,违反了哪条现行法律?”
安予年听着他的话,冷笑了一声。
他没有动手懒得和这个人辩驳,只是上前,走到身穿白大褂瑟瑟发抖的工作人员旁边,去看那些普通人的情况。
被困在这里那么久,又被拿来做实验,这些普通人的状态并不算好。不过李惟益没想让他们死,所以他们的状态也不算太差。
安予年替他们解除了束缚,有些人还没反应过来,瑟缩着就想躲;也有人神智还算清醒,被放开之后,还对安予年道了谢。
其中有一个人,先是看着安予年,然后又看着李惟益,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你没违法,那你把我们关在这里算什么?合法监禁吗?”
李惟益说这话,只是想混淆安予年的念头,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无罪,如今被人拆穿,他也不可惜,反而扫视了这些受害者一圈,吹了声口哨:“确实,我对你们算是非法监禁。怎么样?你们要报仇吗?”
李惟益这话一出,就有人想冲上去。
安予年眼疾手快的把人拦了下来,然后扔了一个禁言咒到李惟益身上。
他让那个特办处的人联系贺疆,自己则是在地下室转悠着,然后问白大褂和那些被困的人:“你们知道抽取生命力是怎么一回事吗?”
听到这话,那两个白大褂背后一僵,其他人则是不自觉发起了抖。
过了好一会,刚才那个提出非法监禁的人,才控制住自己骨子里的恐惧,咬牙说道:“我不知道抽取生命力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他们每隔几天都会从我们身上抽取一种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抽取的过程……我们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
看着他比刚才还要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冷汗,没有再细问,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扭头看向那两个白大褂,语气全不如刚才那般温和,而是冰冷的仿佛掺了冰:“你们抽取的东西被你们拿去哪了?”
那两人见此情景,也知道翻盘无望。
他们猛地跪了下来,哭嚎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每次抽完,东西都是给李惟益的!”
李惟益见安予年看过来,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安予年面无表情地解除了他的禁言咒,后者看着他,直接嬉笑了起来:“你不是有本事吗?自己找啊!我用它做了一个陷阱,只要凤凰掉进那个陷阱里,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听到这话,安予年本应该勃然大怒,可他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