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处两道浅粉色的细缝,极其缓慢的探出金色尖角。
“阁下请退后。”,宋唯的声音发着涩,“我的骨翅比寻常雌虫的更大些。”
话音刚落,一对透明浅金色,色泽柔和明亮的光滑骨翅飞速展开。宛如金丝编织而成的流畅轮廓,庄严而神圣,翼展充满了震撼力,在这低矮冰凉的水泥房中,也让人一眼能想象出遮蔽天空时的壮阔华美。
这本该是自由、力量和奇迹的象征,穆哲禁不住感叹。
怎么就成了雄虫折辱雌虫的工具。
他忍不住上前,用指腹轻轻触摸。
是热的,比皮肤还要热。
骨翅随着他的动作细微颤了颤,害羞似的躲避。
“阁下。”,宋唯的声音掺着恐惧,“你不会动刀,对吗?”
“说不准。”,穆哲坏心思的逗他,“毕竟我只是一个d级废物,需要靠刺激来寻求快感。”
翅膀尖尖抖水似的晃了晃,再次贴回穆哲掌心。
宋唯脊背弯的更低,仿若要钻进地砖里,声音沉了下去,“您开心就好,穆哲阁下。”
穆哲脑子里只有震撼和羡慕,以及发自内心的欣赏。这对浅金色的翅膀像极了负责审判的天使,哪儿能动得了邪念啊……
姜存和穆瑾想必已经发现他不在诊疗室,亏心事必须抓紧时间办。
穆哲狠下心,倾身。
另一手挑起宋唯下巴,强迫那因恐惧而低垂的脑袋抬起。
气息交融。
很考验技术。
穆哲显然没有这个技术。
出乎意料的是,宋唯居然也没有。
雌虫尖锐的牙齿磕在嘴角,皮肉立时破开个口子。
穆哲痛的一哆嗦,手不自觉攀上宋唯宽厚的肩膀。
原来翅根是烫的,不顺畅的呼吸导致缺氧犯迷糊,透过衬衫,穆哲感受着硌在身前的骨翅,内心一次次的惊叹,原来翅根是烫的。
真的好烫,比一触即分的舌尖还要烫。
不对,穆哲迷迷糊糊分开,“怎么这么烫。”
他伸手去探,“比刚出锅的鸡翅都烫,你该不是熟了?”
自觉醒精神力以来从未接受过安抚的宋唯,并不知晓天然信息素该是什么味道,不知晓渗入体内后该是什么感觉。他恍恍惚惚,在抽丝剥茧般取代痛苦的层层酥麻中,艰难搜寻出一丝理智。
为什么,他心中疑惑难解,不是说d级雄虫无法为S级雌虫提供安抚吗?
绝对不是d级,他感受着翅膀上轻柔的触碰,脑中升腾起强烈且荒唐的念头。
这么温柔,该不会是一只用压缩信息素伪装雄虫的雌虫吧……
见雌虫不吭声,穆哲只得伸手在他各处摸了两把,想看他因疼痛而紧绷的肌肉有没有放松。
发觉有用后,才再次掐上宋唯的脖子。
总计说了不足一筐的话,其实不熟悉,穆哲也不喜欢他身上沐浴露馥郁的花香,刺痛的嘴角和因长时间弯曲而发麻的脊椎骨,无一不提醒着荒唐二字。
真是荒唐。
没有金刚钻,揽的什么瓷器活。
特么累的脑子都懵了,也不知道能安抚成个什么狗德行。
别嘴皮子都磨秃噜了,到头来宋唯再来一句,“果然d级雄虫无法安抚S级雌虫”,那可真是哔了狗,彻底打击自信心了。
“阁下。”,宋唯感受到抓在翅膀根部的手越来越用力,不得不出声提示,“信息素已经足够了,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