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患说是欣赏歌舞,但其看了不过一个小时,便“落荒而逃”了。
其留下来的十几个舞姬,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又正值青春年少,最关键的是,她们从小便学习,如何伺候,奉承,讨人欢心。
当了二十多年穷丝的杨平患,何时见过这等场面?
若不是他“落荒而逃”,恐怕便要控制不住自家的兽性,来一个大被同眠了。
古人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之前杨平患还不以为然。
如今遇到,十几个燕瘦环肥,性情各异,但都一门心思在他身上的美貌女子,其方知古人诚不欺我。
感受肌肤之柔顺,吃着葱葱玉指,喂进口中的葡萄,如果不是上阳城,局势不稳,还有太多事需要杨平患料理,他是万万没有“勇气”,脱离一众佳人怀抱的。
看着杨平患落荒而逃的模样,一众舞姬,先是面面相觑,为之一愣,随即屋中便传出来银铃般的笑声。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杨平患整理了一下衣衫,默默嘀咕了一句后,擦了擦脸上的唇印,脂粉,丝毫不在乎府中守夜侍卫的异样眼光,堂而皇之的回到了自家书房。
“呼!”
一屁股坐在镶嵌着玉石的椅子上,端起茶碗一解口干舌燥之急的同时,慢慢悠悠的从自家衣兜中,拿出那本妙影所赐的天火练体法诀。
“滴血而显”
这本天火练体法诀的小册子,虽然不厚,但通篇只有四个字,连书名都没有,未免显得太过于敷衍了些。
杨平患仔细翻了三四遍,确定除了这四个字外,再无其他线索,猫腻儿后,便用堕落之刃,划破了自家的左掌。
“嗡……”
杨平患还没等将自家鲜血,滴到天火练体法诀上,先行沾染了他精血的堕落之刃,却是发出了鸣叫,剑身也自行震动开来。
“嘿!”
杨平患见此,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一把拎进堕落之刃,其上肃杀之气,立刻覆盖了整个书房。
杨平患的头发,眉毛,还有没来得及刮掉的胡须,皆一同被冻得邦邦硬。
先前的纸张满屋飞是假雪,今朝杀气冲书房是真冰。
原本为了照明,点得数十根蜡烛,齐齐熄灭,皆毫无例外的都冻成了冰棍。
“大人!”
“无事,我在房中练功,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诺!”
屋内这么大的动静,屋外的守卫,自然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但其不敢擅自闯入书房,只得先行在门口出言奏请。
得了杨平患的明确命令后,这些守卫,方才送了一口气,立刻便各司其职,照常巡逻,站岗去了。
浑身被冻得僵硬的杨平患,此时无比庆幸,自家把府中守卫,都换成了一路跟随他的老兵。
若今日外面守候的是一群上阳旧人,自己会不会被趁虚而入,暂且不提,擅自冲进来的守卫,估计多半都会被当场冻死。
眼下他书房,突然凭空出现,被冻成冰块的鼠人,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杨平患看着那还保持抽刀姿势的鼠人,心中庆幸这柄堕落之刃,今夜给自己的惊喜,还真够多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艾辛氏族的势力之大,动作之快。
本来杨平患的下场,应该跟那名鼠人刺客差不多。
之所以其现在还能好整以暇的拎着堕落之刃,全赖他心中升腾起来的暖流,遍布周身,使得杨平患只是受点皮肉之苦,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此时此刻,就算杨平患再傻,也知道体内源自心脏,发出的暖流,便是所谓天火试炼之后的福泽。
想到此处,杨平患咧了咧嘴,其想笑,可惜脸已经被冻僵了。
在身体不能动的这段时间里,杨平患想了许多,前世的,今生的,天马行空,乱七八糟的事,都想了一遍。
因为屋内的沙漏和钟表,都被冻坏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