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定就是你。paopaow不过妈妈刚刚跟他保证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乔薇有些厌恶地退缩了一下,没有接她的手帕,一双大眼睛拧着劲儿看着乔若珊道:“爸爸最后念的是“珊珊”,他放心不下你才对,可是他现在亲眼看见林长青再落魄待你却不薄,就不会再打扰你了。至于我,我早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不需要你管。”
乔薇说完转身就走,乔若珊脸色惨淡,苦笑了下跟在她后面:“乔薇,我是你妈妈,怎么可能真得不管你?”
乔薇的手在兜里紧紧抓着裙摆,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是嘛?当初爸爸截肢刚从手术台上转到了重症病房里,你就不见了,你不记得了嘛?那时候我才十四岁,你为什么不管我?”
乔若珊一愣:“乔薇,当初妈妈……”
“你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其实真得在乎你的是爸爸,现在他走了,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尤其请你不要突然很好心很关心我的样子,我会很反感,你明白了嘛?”乔薇几乎是憎恶地打断了她的辩解,说完转身就飞快地跑了起来。
“乔薇,乔薇!”
身后乔若珊的呼声如魔音相随,乔薇厌恶至极,越跑越快,好容易跑到一处幽静的地方,再没人骚扰,乔薇慢慢走到一颗绿荫如盖的榕树下的木凳边坐下休息。
“妈妈,妈妈……”
爸爸还躺在重症病房里,乔若珊却忽然不见了,她生疏地恐惧地叫着,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最后终于腿软,一屁股坐在医院的花坛边。
十四岁时的梦魇忽然被掀起,乔薇禁不住再次痛哭失声。
那种压抑的哭泣声中有着深深地痛楚和绝望,容昶几乎以为他是幻听了,可是循声缓步走了过去,却真得看到了那个被大树挡住了大半的身影。
他是欠她的,他早就知道。
八卦二十七章
“乔薇。”
沈乔薇正低头哭得涕泪交流时,头顶忽然传来了boss低醇的声音,乔薇一吓,抬起头讶然看着伫立在她身前的容昶道:“你为什么在这?”
容昶涩然一笑,掏出一方白底银灰色条纹的手帕递给了她,反问道:“你为什么在这?”
乔薇抽了抽鼻子,没搭理他,只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手帕。
很大一块手帕,质地瓷密柔软,吸水性能很强,折折叠叠可以分好多面。
乔薇拿过来擦干了眼泪,折了折包在鼻子上,毫无顾忌地擤起了鼻涕。
容昶立刻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乔薇痛快淋漓地擤干净鼻涕,将手帕反折了两叠,握在了手心里。
她讨厌这个男人,讨厌他跟她妈妈一样,总是喜欢在别人最狼狈不堪的时候,自说自话的以大神的姿态出现。
可是就算她给他看见更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怎样?
乔薇紧抿着唇角,固执地坐在那里,看也不看容昶。
忽然,容昶伸手过来轻轻抽住她手心的手帕的一角。
乔薇当然知道那手帕内里多么的龌龊,忙死命捏着不放,容昶的手指修长,微一用力,骨节更加分明。
乔薇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吃惊地抬头看他。
容昶却依然是那种冷淡的样子,只一挑眉问道:“你准备等会哭再用?“
毕竟是人家的东西,乔薇讪讪地松了手。
容昶捏着手帕的一角,毫不留情地将它扔进了几步开外的一个木桩形状的垃圾筒内,转身走到乔薇面前,向她伸出手道:“走吧。”
乔薇不动。
容昶无奈收回手,坐到了她的身边,缓缓开口劝导道:“乔薇,这里是佛教坟场,山上山下有上万人安眠在这里。或者你现在很伤心痛苦,可是跟这些往生的人比起来不算什么,你不要惊动了他们。”
山上的风颇有些凉意,boss的声音低沉,听起来没有多少温度,乔薇背上寒意渐起,忍不住转头去看他。
深秋的阳光穿过繁茂的枝叶筛下点点耀眼的阳光落在了容昶的肩上、脸上,轮廓挺直的鼻梁尖上薄薄的一层绒毛在斑驳的阳光下变成了淡淡的金色,倒让他看起来多了些毛绒绒的温度。
乔薇小心地开口问道:“你也信佛?”
容昶也转了头皱眉看着她,黯黑的双眸中有些居高临下的悲悯。
佛祖在上,乔薇连忙摆手:“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容昶却微抿了下唇角,以非常轻柔地声音对乔薇道:“我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