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腾空,过程实在太过轻松。白癸脸色瞬间挂不住了,眼眶仍旧泛着红不断地反抗着,“郑松源?!艹!把我放下来!!”
“……”
对方一副铁了心的态度。
“喂!把我放下来!”
直接无视,甚至双手更加用力了。
“你他妈…”
“大哥…”,头顶上传来郑松源冷静的声音,“…以后你别说脏话了,对宝宝有影响…”
“…你,你他…他…”
窘迫难堪地伸手用力去推,想起对方身上的伤,瞄了一眼郑松源的脸色,终究是服软了。白癸叹息,从未活得如此窝囊,垂下头,压抑地说道:“你放我下来,我身上脏”
“…我不嫌弃。你别嫌弃我就行。”,脸上大大的酒窝印在郑松源帅气的脸上。
斩钉截铁的话语,义无反顾的回答,一个字,一个字撞击着白癸的内心。
那一瞬间,本以为早已经麻木的心脏,慢慢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这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温度。竟然是来自一个还没认识超过三天的陌生男人。白癸收了收心,再次在心中咒骂起这副娘炮身体给自己带来的违和与不便。
把人轻轻放在了椅子上,郑松源蹲下身子,憨憨地微笑说道:“大哥,这都是正常的,之前你去过医院有问过的,你的身体跟别人不同,怀孕期间可能会有点副作用,以后慢慢就好了。你别在意。”
白癸垂着脑袋,摩挲着双手,并不想跟对面的人对视,支支吾吾回了个,“嗯。”,仍旧不能相信这令人尴尬地副作用。他宁可忍受疼痛,也不愿意接受承认这样一个有着难言之隐的身体。
看到林上水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郑松源才温柔说道:“我记得家里小时候家里有个木桶的。应该在楼上,你坐着,我去找找。”
“嗯。”
“一会我烧点热水,大哥你洗个澡,清爽些。”
“嗯。”
“大哥,你等着我哈,我去给你烧水。”,说完双手支着膝盖,缓慢站直身子,准备离开里屋。
白癸抬起头,对着缠着纱布的宽大后背,缓缓回了一句,“谢谢了。”
走到门口的男生回过头,什么也没说,回了一个傻兮兮的憨笑。
郑松源虽然身体带伤,但却恢复的极快,干活手脚特别麻利,很快热水就准备好了。正如他刚刚所说,果真是个特别大的木桶,想了想,只能放到里屋的床边。郑松源带着伤跑前跑后,耐心的试了水温,还体贴的将屋里能看到院子的窗户用报纸都糊上了。准备好所有才站到林上水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自己行吗?”
白癸抬起头,望着郑松源,面无表情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