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看来我们人都已经到齐了,现在咱们开始开会吧。”任真看到神色有些焦急的妹妹任意最后走进来后,她宠溺地对任意浅浅地笑了笑,看来这个小家伙还是学生效率,干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
其实任真这是错怪了任意,任意其实是等着许锐一直没有到公司,所以才那么晚到会议室来。在这一段时间里,许锐作为助理的助理,虽然被任意刻意指使干了不少脏活累活,但这也产生了一些副作用。
譬如说任意对许锐的一些小姑娘似的依赖,尤其是在许锐多次帮她解决一些事情之后,任意似乎无法在许锐不在的情况下安心地工作。又譬如说她对许锐的一种占有欲和认同感,当然这种所谓的占有欲并不是说男女之间爱情的那一种,总之在任意这一小脑袋的意识下,她对许锐的概念就是“我的人”或者“我的助理”。
然而就在任真刚回来的第一天,召集本楼层的工作人员开会之时,这位往日干活任劳任怨堪比孺子牛,能力智慧媲美阿拉丁神灯的助理,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迟到。虽然护短的任意心里为许锐找了无数个借口,比如说地铁三号线或者是路上塞车,但她也知道Chu女星座的姐姐对于任何事情都是要求达到尽善尽美,尤其是今天是她第一次把许锐介绍给任真认识。
“姐,还……还差一个人……”任沧海已经基本上放权给任真管理公司,因此他平日也甚少召开会议,所以任意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会议。见会议就要举行,没经验的她还是觉得该等等许锐,便着急地开口说道。
这话一说出的确挺扫兴的,尤其是会议室墙上的老式座钟上已经显示九点过二十分了。任真环顾了到会的人员,按照她的记忆应该是这些人没错,难道又有新人加入这个办公室吗?不过就算是新人,似乎迟到二十分钟也太离谱了。
“都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我们不用等他了,现在就开始,任意你也坐下来。”任真蹙着弯弯如柳的眉毛,压制住了这个大好早晨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不过在任意无奈坐下来的同时,她已经感觉到姐姐对许锐的不满,心里也嘀咕着抱怨道:“许锐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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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身部队的我极其有时间观念,但在这座大城市里,尤其是在上班日的早晨,总有许多事情你是无法完全掌握的。比如说永远载着乘客的出租车,当你好不容易坐上一辆空的,又会发现速度比牛拉车还慢的车流,等到交警出面疏通塞车之后,还没等到司机加速,每一个路口的红绿灯足以能让你妄想变成霹雳贝贝去控制它们。
当我好不容易来到中南大厦之后,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总结了这第一次打的上班的经验——还不如自己走路快。不过让我感到开心的是,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难得拥有一个耳根清净的早晨。当然我知道他们大概是去开会而不是因为迟到,不过对于我这个这一楼层的临时工而言,打开电脑,淡淡定定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看新闻那是更自在的事情。
间歇时候收到了家瑶发过来问候的短信,女人的心思很巧妙,她短信的内容是关心我战友的情况,实际上我知道她对于一个陌生人应该没有多大的心思。我想我如果回应她的是关于今晚到哪儿吃饭,才不像传说中的鲁男子吧?
正当我忙碌地通过手机平台和她交流感情的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小碎步踏着地板跑步的声音,这熟悉的脚步声让我确定是任意,也只有她的小脚丫才能踏出这种鸭子碎步,也只有她才会在我们这群努力装斯文优雅的同事们中,敢于在写字楼内迈开脚丫小跑。
既然是熟人,所以我也没有多在意,说实在的,我倒是挺希望能让老板继续把我下放到后勤部去,毕竟在那儿我还不用专门为任意一个人服务。继续玩弄我的手机,编辑着短信。
“许锐,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任意清丽的小脸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红红的小嘴噘起,看来是很不高兴了。
47。似曾相识
虽然不介意被小姑娘这样娇嗔着骂笨蛋,不过也得有个原因才对。我睁大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她,貌似从我到达办公室以来我和她现在才是第一次接触,而昨天似乎我俩也不曾有过什么过节啊?!
外面纷杂的脚步声瞬间停下了声音,看来我的同事们非常识相地不想卷入我和小姑娘的纠纷当中。我耸了耸眉毛,望着她,等待从她继续发飙中得到一些提示,比如说我怎么得罪她了?
“你啥时候迟到不好?偏偏在今天我姐回来第一次开早会的时候迟到!”任意嘟着小嘴把一把椅子拉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似乎要跟我来一场持久战。也许是因为生气,她娇嫩的脸上染上一层淡粉的红晕,夜色般深邃的瞳眸直直地望着我,似乎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让她舒服下来的解释。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脱下军装成为工薪阶级没有多长时间,但是我能意识到写字楼并非小学中学,迟到就是迟到,还需要交代各种原因吗?我把手中的手机放了下来,然后皱着眉头,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小姑娘。
我得申明,我的眼神经历过无数次的瞄准,无论是演戏还是实弹射击,这辈子恐怕比小女孩从电视上看到的枪战还要多。被我盯着的人应该感到有一种无名的畏缩,至少那些死在我枪口之下的朋友们恐怕还在地府中畏惧着。~~~~我想即使像任意这样被宠坏了的小姑娘,想要直视我的目光也很困难吧。
果然,在我无言的注视下,眼前这个容貌俏丽宛如人间精灵的小姑娘,先是不解地望着我,嘴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也许我目光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让她微微张了张红润的小嘴儿,却又没有说出什么来。最后在她那张姹紫嫣红充满活力的小脸上,竟然带着粉粉的红晕。
良久,我们大概无言注视了一段时间,也许只有几十秒的功夫,但足以让她忘记了之前的兴师问罪,然后小姑娘猛然慌张地冒出一句:“你看我干什么?!”声音清清脆脆的,十分好听,而她却像可爱的小兔子似的,站起来蹦跳着跑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知道我俩挺无聊的,不过无所谓啦,送走一个叽叽喳喳的小翠鸟,耳边也清静些。我的同事们似乎都很识相,估计一个两个上厕所的上厕所,冲咖啡的冲咖啡,大家都没有回来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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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双手抱着胸,笔直地站在大办公室门外,身高一米七五的她穿上了一款黑色嵌花高跟鞋,更是显得如同模特儿般的鹤立鸡群,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像T台模特那样神色凝重冷淡。
当然作为一家全国百强集团的总经理,她自然不会到来处理员工迟到这种小事情。任真是想过来问问任意在自己离开这些天的工作感受,关心一下这个唯一的妹妹。然而当她快走到这间办公室时,却看到前面的两个员工都止住了脚步,转方向往咖啡室走去。
本来许锐和任意这对一大一小的董事长助理办公室活宝,平日里的斗嘴,对于他们的同事来说都已是习以为常,甚至又是还会为两人而欣然发笑。只是大家看任意如此匆匆跑回去想必是找长孙凛兴师问罪,同事们也想着回避一下。
然而任真却不大了解情况,她甚至把去香港之前任意关于“大胡子”的抱怨都忘记了。见到下属们都在回避,而想到任意开会之前还维护这个新同事许锐。一种作为姐姐的敏感让她不由地起了好奇和警惕之心,当然比起任沧海来说,任真倒没有任何“门当户对”的观念,只不过她对于纯洁无暇、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妹妹有着一种保护欲,促使她想要观察一下究竟自己离开之后任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站在门口看不见他们俩的表情,不过里面男子年轻而醇厚的声音倒是不让她反感,虽然懒懒的,但至少不像流氓混混那样的轻浮。不过听这两人对话也不像是情侣,更不像是上下级的官司。给人一种斗气冤家的感觉,而任意似乎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一方。
而且斗气冤家是极有可能发展成为欢喜冤家,所以任真在听到任意那可爱的小跑声音之后,她便迈开步伐走进办公室,无论是作为姐姐或者是总经理,她倒是想看看这位新同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高跟鞋的鞋跟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时尚的踢踏声,然而这似乎还吸引不了这位新同事抬起头来,任真迈着稳健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