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素珍醒来时,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睁开眼,却是看到了在一侧吃酒的田伯光。
“田伯光,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陆素珍满脸惊疑,掀开被子,瞬间知道田伯光对她做了什么。
她是跟谁睡都可以,但若是跟田伯光,难免觉得恶心。
田伯光将碗里的酒喝干,笑道:“素珍,你走吧。”
陆素珍的美貌,正合田伯光的口味。
只是身为同行,田伯光不好意思对陆素珍下手。
但跟边浪合作后,田伯光心想反正陆素珍都要死了,不采白不采。
昨晚对田伯光而言非常重要。
事后,他想了很多,觉得就这样将陆素珍杀了,着实可惜。
故而他想放陆素珍一马,反正他不差五百两银子,相信边浪也不差这点银子。
“田伯光,你真是……”陆素珍虽是个倒采花的女贼,但平时警觉性也很高,没想到竟会栽在田伯光的手中。
田伯光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是你出卖了大家?”陆素珍秀眉紧蹙,瞬间便想明白了。
田伯光叹道:“我只是想活着。”
许是觉得大碗吃酒不过瘾,田伯光举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猛灌。
“瞧瞧你,还跟小孩子似的,喝点酒弄得到处都是。”陆素珍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田伯光身前,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
这手帕有五种颜色,散发着淡淡清香,正是陆素珍的看家武器五色帕。
只要闻到这手帕上的香气,就能让人迅速陷入昏迷,哪怕是内功深厚的高手,也不例外。
田伯光自然识得这玩意儿,在陆素珍拿出五色帕时,便已屏住呼吸。
要是被陆素珍放倒,下场之惨,难以想象。
田伯光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假装昏倒,倒想看看陆素珍会如何对他。
谁知陆素珍亮出一把短刀,冷声道:“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占有我。”
她一脚将田伯光踹翻在地,挥刀劈落,想要骟了田伯光。
田伯光只是抬起手,便精准地抓住了陆素珍手里的短刀,咧嘴笑道:“你这骚狐狸,心肠着实歹毒。”
“不管是采花的,还是倒采花的,都被人所不齿,大家理当同仇敌忾……”陆素珍越说越觉得气愤,凝聚毕生功力,想将短刀压向田伯光的裆部。
田伯光嘿嘿笑道:“能将我田伯光变成太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陆素珍自知不是田伯光的对手,只是心头的怒火,必须找到发泄处。
田伯光本可反击,一刀了结了陆素珍。
但他还想跟陆素珍好好耍耍,故意让短刀落下,又用力推开,如此反复,气得陆素珍几欲吐血。
砰。
房门突然被人踢开。
田伯光扭头看到进来的人正是边浪,吓得浑身一哆嗦。
陆素珍却不管来人是谁,只觉丹田内突然出现了强大的力量。
她大喊一声,耗尽功力,就听田伯光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已是渗出大量鲜血。
陆素珍又补了一刀,好让田伯光断个干净。
田伯光没叫几声,就已是疼得晕了过去。
上官红雨随后进来,长剑指向陆素珍。
“边公子这是要杀奴家?”陆素珍缓缓起身,媚笑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