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你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冥族既然被天界封印上千年,这口恶气,任谁都是无法咽下的,冥族挟怒而来,再加上其他族类的配合,恐怕人界与天界联手亦未必是冥界的对手,那才真正是浩劫的开始!”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威胁,还是恐吓,告诉你,我们并不害怕,对付冥族是整个人类的共识,现在人界虽然混乱不堪,但是一旦人类意识到冥界的险恶用心之时,一定会团结起来的,你的话吓唬不倒我们的,你不是冥界的先锋部队吗?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孤刑冥罗的真正手段吧,有什么招尽管都使出来吧。你不是会什么九玄冥音吗?都亮出来吧。”鹰雪心中早就已经将这个孤刑冥罗定位为最危险的敌人,他当然不会掉以轻心,同意道出了孤刑的绝技,让小天等小心应付,免得中了他的招。
“九玄冥音!这名字不错,可惜我很少使用这一招,音律攻击并非我之强项,我的强项乃是剑掌双绝,你是尊天圣者的传人,又似乎跟灵神有瓜葛,我还真的想跟你过过招,看看你最近是否有什么新的长进没有,西星国一战我已经见识过你的勇猛过人之处,不知道今天我是否还能够有幸再目睹一遍,你当日的雄风呢?”孤刑似乎也没有轻视鹰雪,他重新掣出了长剑。
鹰雪仔细观察了一阵孤刑手中的剑,不禁感到有些纳闷,冥族的修行者为何会拿着一把罡气十足的宝剑,剑身如一泓清水,上面流露出隐隐的白芒,虽然有淡淡的黑雾遮掩,但是鹰雪还是感应到了这把剑并非像冥族之物,剑身上流露出一股熠熠的流光,而此时的孤刑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的冥暗之气虽然依然很浓,但是他的身上却流露出一股清新的风云之气,一股清风袭过,令人仿佛忘记了尘事间的烦扰,静静地享受着安宁清静的夜景,夜风徐徐吹过,一切生灵像是突然复苏了一般,无数活跃的生命能量突然清晰地反应在人的脑海之中,这座寂寞的树林突然热闹起来,各处生命的欢呼,窃窃私语,一切都表明这座树林充满了生机,充满了欢乐,杀伐在这里是绝对不受欢迎的,心中有杀念的人也感应到了这股祥和与宁静,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可爱和值得珍惜之处,一座毫无生气的树林却因为一个人而完全改变起来,而那个人却是在传说之中被人类称之为恶魔的十相冥罗之一的孤刑冥罗。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是孤刑冥罗,冥界的冥罗身上怎么可能会发出这股清淡的出尘之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鹰雪脸上写着无尽的惊骇,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一个冥罗身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奇事。
“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就是冥界的孤刑冥罗,如假包换,如果我不是孤刑的话,我也不需要出手救走奸淫冥罗,你们说是不是?”孤刑依然是一片笑意盎然,丝毫不予理会鹰雪等人脸上的焦急与忧虑,不过他的语气却像是跟鹰雪与小天二人商量,丝毫不象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鹰雪突然觉得自己快要发狂了,这个孤刑的身上无一不流露出奇怪与疑惑,甚至还有一丝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夹杂在一起,任谁都不好受,鹰雪突然肯定了一件事情,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孤刑冥罗,可是他地偏偏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鹰雪心中的焦虑可想而知。
“不用想了,我们在西星国的星神像之下见过面的,当日你还差一点劈中了我,幸好我闪得及时,方才逃过你的天衍神剑,否则,我可就要像哭丧冥罗他们那样,被你那奇怪的剑法给击败了!”孤刑冥罗像是能够看穿鹰雪的心事一样,鹰雪担心什么,他就马上说出了鹰雪的心中所想。
“你是抢走国师魂魄的那个人,没错,就是你!快说,你把国师的魂魄藏哪里去了,快交出来,否则,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鹰雪这次完全失去了耐性,他也不跟孤刑多废话,手中天衍神剑一抖,立即朝着孤刑抢攻而去,舒一凡的魂魄被这个家伙给抢走了,现在唯有将这个孤刑擒下才能够知道舒一凡的下落,否则自己将永远失去舒一凡的消失。
“你这个家伙问的话也真是傻,舒一凡那老头的灵魂自然是到了冥界,既然到了冥界,怎么可能会逃得过宿命的轮回呢,何况他还得罪了哭丧等冥罗,自然现在他还在冥界受苦了,拘拿游魂,是我等的份内之事,何况我乃堂堂执法冥罗,抓几个鬼魂,这算什么,就算是灭掉了几个游魂,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游魂落在我手中,就像一只小蚂蚁一样,想捏死就捏死,这一切对我而言,根本就无足轻重。”孤刑轻易地逃避着鹰雪的追杀,他虽然没有还手,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游刃有余,根本就是在拿鹰雪开涮,或许这正是他的计谋,想趁机激怒鹰雪,然后再趁鹰雪心智大乱之际,将他诛杀于剑下。
不过,这个孤刑冥罗委实奇怪,他已经将鹰雪完全激怒,而且还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对他反攻,而这个孤刑竟然在此时突然大声一喝,将沉迷之中的鹰雪给唤醒了过来,“你这个年轻人,真是愚昧,我只是想激怒你,没想到这你这么轻易地中计,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做大事的材料,真是可悲!”
鹰雪真的快要疯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完全是被这个孤刑牵着鼻子走,根本就毫无还手的余地,如果这个孤刑真想杀他的话,恐怕鹰雪今晚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可是没想到明明鹰雪已经被孤刑逼得失去理智之时,孤刑却又将沉伦之中的鹰雪给唤醒了过来,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用意,任凭鹰雪的头脑再精明,也想不出这其中的道理。
不过,孤刑在鹰雪稍微清醒过来之后,却又说了一句让鹰雪魂飞胆散的话,“你即便是用尽你所有学到一天四神的招式,包括封魔剑法与冥界的武学,来对付我都没用,其实你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与我相抗衡,那就是你必须使用—灭…谛…剑…法!”
“你说什么!?”鹰雪的脸色陡然一变,孤刑的话似乎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说的,连小天都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不过,鹰雪还是骇了一大跳,这个事关魔族的惊天大秘密,他连最好的兄弟都不敢告诉,可是现在却被这个名叫孤刑的冥罗一语道破,鹰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套剑法,在空天大陆之上还会有人知晓,冥界的九相冥罗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剑法,为何唯独这个孤刑冥罗知道这套剑法的存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什么事情可能是永远的秘密呢,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那套让奸淫冥罗胆色欲裂的灭谛剑法的到底有何惊世骇俗之处!”孤刑冥罗突然把手中长剑往手臂之上一横,亮出了一个奇怪的剑式。
鹰雪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的心不断地下沉,他突然感到了一股寒意,孤刑现在所使用的剑式竟然是他灭谛剑法的起手式,鹰雪就是再富有想象力,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孤刑为何会使用灭谛剑法,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当日在黑魔殿中那万殊明明说过了,这灭谛剑法的剑谱就唯有他一人拥有,而且连万殊自己都未曾修炼过,可是现在为何这孤刑竟然会使这灭谛剑法,看他的起手式,有板有眼,绝非一般的模仿,而且这灭谛剑法异常复杂,就是知道了剑诀修习,恐怕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来修炼,更别提仅凭在一旁观战就能够学得会的,鹰雪根本就不相信,孤刑冥罗有这个本领。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天衍神剑的传人也会有胆怯的一天,别害怕,年轻人,我这套剑法名叫道谛剑法,与你的那套并不相同,虽然同根同源,但只是起手式相同而已!”
鹰雪不同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惊动心魄过,这是一种触及灵魂的震慑感,孤刑的话听在鹰雪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鹰雪的自信心彻底击溃,如果孤刑真的会使用道谛剑法的话,那他肯定连其余的苦谛与集谛剑法全都会使,万殊在记忆魔晶之中已经说得非常明白清楚,他的师弟万思就使会这道谛与集谛剑法,再加上万殊送给他师弟的那一套苦谛剑法,他一共知道魔罗上人的四套绝世剑法之中的三套,如此说来,这个孤刑难道就是万殊口中所说的那个已经死去数万年的师弟—万思,可是这也不对呀,万思都年逾万年高龄了,虽然他是魔界中人,又被迫转入冥界,但是这上万年的时光,他不可能还如此年轻,而且还在幽冥邪王的手下屈居这么一个小小的冥罗,难道这个孤刑冥罗是万思的传人?或是像自己一样,在偶然情况之下得到万思剑谱的幸运儿?鹰雪完全失去了警戒意识,他的思绪陷入了一种无绪的混乱状态之中。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听出鹰雪的语气之中含着几分惊骇之意,孤刑不由长啸一声,啸音之中饱含着痛苦,无奈以及对人生的感慨,孤刑的这一啸声,并不是含着九玄冥音而发的,但却亦是声势骇人,一种饱经苍桑的无奈感倏然涌上了鹰雪的心间。
孤刑似乎借着自己的这一声长啸,抛却了心头的麻烦与困惑,像是多年的心结突然之间被解开了一般,一种豁然开朗,如负重负的彻底解脱感出现在孤刑的神情之中,他的眼神不再落寞孤寂,脸上也出现了一种卸下的会心笑容,孤刑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对鹰雪招了招手,示意鹰雪跟他而去。
鹰雪心中虽然百般困惑,不过,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孤刑虽然是冥族中人,可是对他却是友非敌,而且以他刚才使用道谛剑法的那种足以藐视天下的气势,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够相抗衡的,换而言之,如果他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孤刑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鹰雪决定冒险跟他前去,其实,不管如果,如果孤刑想要取他的性命,随时随地,他都可以,这点鹰雪心中非常明白,以他的造诣,要想与这个孤刑相抗衡,恐怕还得修炼一段很长的时间,这个孤刑不仅是剑术高手,气势骇人,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风云之气,他绝非普通的人物,鹰雪决定跟他去一趟,不管他耍什么花样,鹰雪都必须冒险跟他去这一趟。
鹰雪一动,小天立即也跟在了鹰雪的身后,小鸟、孔雀王和幻灵燕当然也跟在了小天的身后,孤刑突然指着鹰雪点了点头,表示只能让他一个人跟来,鹰雪只好下令让小天等家伙赶回恩生公会给水连云等人报个平安,否则,自己如果一去不回,他们还不得急疯了,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冥界还有像孤刑冥罗这般的厉害角色。
小天见鹰雪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再说他就是跟着前去,也帮不了鹰雪什么忙,小天也是继截天之后,碰到的第二个如此厉害的对手,小天的脸上也是一脸伤悲,他身为鹰雪的结盟灵兽,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帮不了鹰雪,而且还任由他一人前去冒险,这个孤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有什么样的居心,这些小天都想不明白,凭他灵兽的脑袋,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一切,不过,小天暗暗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勤加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加厉害,至少也不能像现在这般丢脸,当然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尽快赶回去报信,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不提小天,且说鹰雪随着孤刑一路狂奔,这个孤刑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在考验鹰雪,他是冥族,身法原本就飘乎诡异,再加上他的身法,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异常的潇洒快捷,如果不是鹰雪催动了流光步法,恐怕还真的会被这个孤刑给抛得无影无踪,孤刑见鹰雪不徐不急地跟在他的身后,似乎也动了与鹰雪较量之心,脚下突然加快,在这晦暗不明的夜幕之中,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快速地穿过树林,山岗和江河,身后的景物一件件都被抛诸在了身后。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东方已经呈现鱼肚白,看来用不了多久,天就要大亮了,可是孤刑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不过,他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他四处不停地打量,似乎在找寻着某件物体。
鹰雪这才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景象,这里竟然是一片崇山峻岭,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鹰雪可以肯定,经过这近一晚上的奔跑,他们肯定已经跑出了数千里路,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否在灵善国的境内,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就可以催开魔法阵自己传回忆灵城去,鹰雪见孤刑完全停了下来,似乎在找寻着什么记忆之中的东西,他也乐得清闲,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修为深厚的孤刑冥罗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突然,孤刑腾空而起,朝着右上方的一座山峰急速飞去,鹰雪不敢怠慢,亦立即跟着孤刑腾空而去,孤刑的速度很快,可想而知他心里很急迫,鹰雪一时不及,竟然跟不上他,不过,等鹰雪赶到之时,孤刑已经坐在了山顶的一块巨石之上。
这是一块数十米高的巨石,像位孤独的将军一般,静静地耸立在这寒冷的山峰之上,它给人的印象竟然是那样的苍凉,那样的孤寂与无奈,数千年的刺骨寒风早已经将这块石头的颜色变为深黑色,巨石的顶端很小,刚刚堪坐两个人,孤刑见鹰雪的眼神有些游离,不由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鹰雪陪他一起坐下来。
鹰雪虽然对这个孤刑冥罗深怀戒心,不过,他却义无反顾地坐到了他的身边,鹰雪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做,这样做有何后果,他都没有想过,他只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这样激励他坐下去。
“一千多年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将军石依然是将军石,你看我们下面的这块石头,它在这里是不是显得很孤独,很凄凉,但是却又是那样的坚毅,为了一个信念而独守千万年,这需要何等的勇气,何等的魄力,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办得到的。你是对吗?”
鹰雪并没有回答孤刑的话,他答非所问地说道:“人是人,石头是石头,不管是否有生命,但这二者却无法等同,我不是石头,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当然石头也不是我,我的所思所想,与它并没有什么关系,有很多的事,一开始并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因为某些人的有意或是无意,而被牵连在了一起,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根本就无人能够说得清楚,归根结底就是这样,人就是人,石头依然还是石头!”
“哈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的话,或许你说得没错,人就是人,石头是石头,我怎么想的,只有我自己知道,石头怎么想的,也只有石头自己知道,把我自己的意思强加于石头身上,替他发表心中的感慨,其实,还不是我自己在感慨,关石头何事!”孤刑突然开心地大笑起来,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鹰雪可没有心思陪孤刑在这里疯,以鹰雪的修为,呆在这山顶之上,当然不会感到寒冷,不过,鹰雪感到挺奇怪的,这座山并不是这里最高的,至少前面不远处就还有一坐高耸入去的山峰,极目远致,那坐山峰上白蒙蒙的一片,肯定是常年不化的积雪,而鹰雪所在的这座山,除却这块将军石上一茅不生之外,山顶上还算得上草木繁茂,虽然全部是低矮的草丛,但也算是充满了生机,而对面的那座山峰之上,却非常的怪异,天还未大亮,但是那座山却是金光闪耀,瑞气千条,虽然场面看起来挺宏大的,可是那座山给人的感觉却是死气沉沉,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