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刺耳!
萧景宴和苏姨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脸色都黑沉沉的,眼见着顾珩和沈云轻的马车已经走了,她们才一起上了最后面的马车。
一上车,萧姨娘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娼妓就是娼妓,一身的骚劲儿,这是要去寺里,还是要去窑子里?恶心不恶心?”
萧姨娘性子直,说话半点顾忌都没有,声音不小。
苏姨娘听着,眉头蹙了蹙。
“好了,少说两句。”
掀开车帘子,往外瞧了瞧,见着前面的马车辚辚而行,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她才漫不经心的把车帘子放下。
看向萧姨娘,她轻声开口。
“别管怎么说,能和世子爷一起去佛光寺上香,这是好事。自从进了安国公府,咱们都有多久没出去过了,这次出来,是为了礼佛,也是为了散散心,别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无足轻重的人,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不值当的。”
“你倒是会说。”
萧姨娘听着苏姨娘的话,嫌弃的剜了她一眼。
“亏你还是将门之家出来的人,是个文武双全的,现在居然连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贱蹄子都怕,也不怕丢了你将门虎女的体面。”
“我只是想提醒你,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苏姨娘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什么了。
江静姝哪是什么善类?
明知道顾珩带着沈云轻去佛光寺,是你侬我侬,她偏要来横插一脚,怎么可能一点谋算都没有?
尤其是,江静姝还刻意叫上她、萧姨娘以及林姨娘,这更古怪。林姨娘称病不出,那她和萧姨娘,都可能是江静姝的棋子,在江静姝的算计之中。
再不小心不收敛,只会成为江静姝杀人的刀,被人利用,万劫不复。
这种时候,还不知收敛,岂不是犯蠢?
该提醒的她提醒了。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
萧姨娘听与不听,之后又会如何,那就不归她管了。
苏姨娘心思通透,这些事都想的明白,说完了她就依偎着车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副疲累需要小憩的样。
瞧着她那德行,萧姨娘气的不行。
“居然还睡得着,你心未免也太大了点,你读那些书,练那些武,倒是用用啊,惩治惩治那个小贱人就不成?”
苏姨娘像是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她默不作声。
萧姨娘简直像是说了个寂寞。
萧姨娘气的发抖,却没有一点办法。
萧姨娘不痛快,江静姝心里,又何尝痛快?
她的马车离顾珩、沈云轻的马车更近,隐约间,她还能听到沈云轻的笑声,偶尔还有些娇软暧昧之言飘过来,一声一声的“世子爷”,一句一句的“不要”,简直是戳在她心头的刀。
江静姝咬着唇,几乎能尝到唇齿间的血腥气,许久,她才看向朱嬷嬷。
“可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