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哭天抢地,只是心里像是缺了一块。
我站在离爷爷差不多一米远的地方看着,我生怕自己会忘了他的模样,只能一遍遍用泪眼模糊的眼睛去看,想要把爷爷的模样深深的刻在心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走过去握紧了爷爷的手,那里还有着余温。只是着余温正在意点一地的消逝,我不敢去感受这个过程,最后再也忍不住我蹲下去抱住了自己,哭声都显得那么压抑。
这个世界上,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原本还有爷爷在,我还有继续努力下去的希望,我想要爷爷看见我成长,想要让他能安享晚年。
这才是一直以来支撑我的信念!
可现在爷爷不在了,下面的路我要怎么走下去?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
突然,身后有人抱住了我,我感觉的出来,那是郁辛的气息。我可耻的发觉,自己在最悲伤难过的时候,还是贪恋身边这唯一的温暖。
可郁辛就快要跟别人订婚了,这温暖再暖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很快,温氏公司上下都知道了爷爷过世的消息,一时间,很多友人旧识都过来温家探望。我一个人办完了爷爷的后事,把这些络绎不绝的宾客都挡在了门外。
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些人,我甚至分不清这些人里面,哪些是真心实意的关怀,哪些是不怀好意的看热闹。
闭门谢客的第三天,我在家里迎来了爷爷生前安排好的律师,他是过来让我接手爷爷留给我的财产。其中占比重很大的一部分的,就是温氏的股份。
签下这份早已安排好的文件,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爷爷过世,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关注外界的情况了,我故意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接电话也不联网。
我只想安静几天,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比起对郁辛的眷恋,我现在更恨的只有一个颜东海!如果不是他当初逼得爷爷病情突发,爷爷也不会手术,也就不
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我一定要颜东海付出代价!一定要!
然而,我刚刚被悲伤中缓过来时,另外一对夫妻又找上了门。他们就是郁辛的父母,郁文德和范悦。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俩:“有事吗?”
范悦面带悲色:“你们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温小姐你要节哀。”
我别过脸去:“谢谢关心。”
郁文德和范悦两口子的目的绝不是安慰我这么简单,果不其然,他们说了两句话后,就把话题转到了郁辛这里。
范悦说:“我们家郁辛为了你已经拒绝家里为他安排的婚事,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不适合我们家,温小姐我想你应该很明白的。”
范悦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很温柔,其实很残酷。
而郁文德却直接说:“你爷爷去世后你还没去过温氏吧?你们公司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我不过才几天没有去温氏,怎么可能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