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块手表又会完完整整的重新带在我的手上。中年人开了口:这块表不是这么看的。我心里一抖,不是这么看的?中年人很小心的把表放在桌子上,半夜的肯德基里,甚至听得到那指针哒哒的声音。:这块表肯定有某种特定的看法,我们现在都没看对,自从看到它,我就在想,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看?中年人含着可乐管子,眉头紧缩。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吓了一跳,他念叨着这块表里,肯定藏了东西,但我们看不到,如果有一天能看到这表里的东西。那应该就能找到答案。这块表我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哪里有什么邪乎的?除了那停止的日期,指针一直就在按时走。从来没停下过片刻,虽然有了这东西,但我平时看时间还是用的手机。中年人把表还给我,这货也认输了一般,承认弄不清楚这里头的名堂。大半夜的我也没再回去,就跟他在肯德基里闲聊。他说什么肯德基晚上没人,连美女都没得看。闲聊之中,我问他老家是那儿的,这人油腔滑调愣是几句话闪了过去,反而把我家里的事儿套出来不少,果然是江湖经验不足。我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而那乞丐在临死之前是在提醒我。他说他今后再也看不到活人了,那就说明他虽然疯了,但是知道陈婆出门的秘密。要是换一个人,肯定不敢再想下去,因为知道的太多,说不定死的就越快,但我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我已经是早就该死了的人。要命的枷锁始终夹在我的脖子上面,逼迫着我去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而最重要的,是远在老家的奶奶,医院那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像是一把刀一样始终插在我的胸口,即使豁出这条命,我也必须要为我那从农村出来,连世面都没怎么见过的奶奶,找回一个公道。第二天天一亮,中年人离开了肯德基,走之前他说他想想办法对付那些鸡,只要进了夜庙中的那个屋子,就能够破除这邪法。但得想法子避开那些有着怨婴灵魂的鸡,不然肯定会惊动那庙里骇人的东西,我一个机灵,问他那庙里究竟藏着什么凶恶的玩意,中年人十分忌讳,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想到办法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第二天,我没有睡觉,去市里的档案馆待了一天,除了对于那场火灾的报纸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那场山林大火的记录。正所谓狗急了也跳墙,我想出的是冒充记者这一招,去问档案馆的管理员,得到的答案是,过了这么多年,全市这么多的大事儿,哪里还会有关于郊区这一件的专门记载?要是写专题报道的话,他这儿的资料多得是,全是一摞一摞的关于崇明市经济飞速发展以后的巨大成就。我找了个借口赶紧从市馆跑了,之后只能通过各种渠道去打听。一连好几天,关于当年的那件事儿,始终一无所获,那郊区太过偏僻,附近几乎就没有住着什么人家。唯一的就是隔着五六里路的火葬场和老胜村。这天下午,我拿着一张地图反复的看,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火葬场,老胜村,还有夜庙,这三个地方被我标出来之后,在他们的位置上,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